蟒爷冷冷的说道:“是毒药。”
牛大柱闻了闻,拿起来就喝。
咕咚咚喝了几口,赞叹了句:“好玩意,比鸡尾酒好喝。”
一下子就喝出来了,是烧酒兑了可乐之类的饮料。
这在号子里算是好东西了。
眼见他喝上了蟒爷的东西,大钳子敲了敲床铺,丢下了几个牛肉干。
这肯定是给牛大柱的。
牛大柱也不客气,走到了跟前,坐在床铺上,大口吃了起来。
大钳子淡淡的说道:“道上管我叫大钳子,钱震,祖上刨锛的,
老子被冤枉进来的,小子你呢?”
牛大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
“牛天豹,老子没混过,倒腾电缆进去了,
在苇河场里,玩捉迷藏,
把一个家伙玩没了,
非得说我干的,又提出来了。”
大钳子左右看看,这时候没人敢靠近了,阴森森的说道:
“玩没了?下去了吧……”
说着,他看了看地下,意思是埋了。
牛大柱也不回答这个问题:“那家伙以前跟着马皇上玩过,
叫王涛,是个伪娘。”
大钳子听说出了,牛天霸在苇河改造的时候,可能活埋了人。
没调查清楚,把他提出来审问了。
这时候是应该在看守所里的。
这天下午,算是平安无事。
不知道哪个狱友贡献出来了私藏的药,给胖子的嘴上上了。
胖子整个脸都肿了,主动到了厕所跟前的铺位上,把中间一个地方让给了牛大柱。
到了吃饭的时候。
一锅汤推了过来。
旁边放了个筐。
装着黑乎乎的馒头。
开始排队打饭了。
牛大柱忍不住问送饭的师父:
“第一天来的,就吃这个啊。”
隔着挺近的距离,他看清了,汤里是白菜萝卜。
几片大肉晃悠着。
连油花子都看不到。
倒是能看清桶底的沙子。
这菜根本都没洗。
师父给他盛了一碗,没好气的埋怨道:“就这玩意,
一天还进来这么多呢。”
牛大柱端着铁腕,闻着一股子馊味,典型的难以下咽。
再看看六指他们,就跟饿鬼似得,张嘴就吃。
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吃了个精光。
六指端着空碗走了过来,看了看铁窗户:“你刚来,有存的钱吧,
一会加餐,记着点,先孝敬老的。”
不一会功夫。
外面传来了售卖的声音。
还是那个师父。
还是那个车。
不过车上换了东西。
有烧饼。
黑呼呼的,说是烧饼,个头跟雪米饼那么大。
还有泡面和火腿肠。
牛大柱叫住了他,记上了自己的名,要了一堆吃的。
这家伙把泡面和火腿肠塞到了衣服里。
拿着五个烧饼坐好了。
折腾了好半天,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谁也没管,张嘴就吃。
活生生把五张饼塞进了嘴里。
只觉得满嘴香甜,怎么吃进去的都忘了。
他丝毫没发现,号子里的人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六指看的有些于心不忍,搓着手,心里默念着:“小子,今晚你等着吧,
他们能弄死你,不弄死你,也得给你开后门。”
牛大柱呆呆的看着他们,有些纳闷的说道:“我自己买的啊……
你们不饿吗,也自己买啊。”
他坐过牢的事只和大钳子说过,说这种话很正常。
耐不住六指一个劲的使眼色,这货都快眼珠子蹬麻了。
牛大柱想了好一会,才有些心疼的走向了蟒爷:
“大长虫,送你吧,记着,过几天还我啊。”
说着,把两张饼递了过去。
蟒爷一直眯着眼睛呢,看着东西递过来了,猛的举起了手。
这家伙竟然管自己叫大长虫,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心里想好了,伸出手去,用上比巨蟒还猛的力道,几秒钟勒死这家伙。
六指因为牛大柱放了他一马,没下死手,良心发现了,站了起来,双手都举起来,想破例求情。
这个号子里,蟒爷就没跟大钳子过招。
其他的都是在他手里,皮开肉绽的。
勒昏过去的得有一半。
这功夫,矮粗胖瞪大了眼睛,脸色开始兴奋了起来。
他恨死牛大柱了,只要蟒爷动手,牛大柱吃独食就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地方只有蟒爷和大钳子有资格。
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蟒爷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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