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觉得背后发冷。
慢慢的回过头来。
视野里全是一双双眼睛。
单数大钳子的眼睛最毒。
恨不得把牛大柱撕碎了。
牛大柱装作不明就里的问蟒爷:“你是不是老大,
我看钳子哥也厉害。”
蟒爷冷哼了一声,生硬的夺过去了烧饼。
冲着众人,尤其是大钳子晃了晃,很是牛逼的样子。
都说女人爱吃醋,没想到这地方男人嫉妒心这么严重。
蟒爷一改往日常态,慢慢的品着味道。
咔嚓咔嚓的动静,似乎是向大钳子显摆:看看,老子就是老大,新来的猛人都得敬着我。
这天晚上,牛大柱躺在床上。
盘算着心里的事。
闻着浓浓的脚臭味。
根本睡不着。
到了半夜时分,不知道谁闭了灯。
也不知道谁起得头。
就见空地上,两个家伙干起来了。
又跟演习似得,不管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疯了似得跑到门口,捂住了窗户。
六指看样这方面经验多,大声的呻吟着,喊着肚子疼。
管教人员在远处听着,也不会管的。
打起来的是蟒爷和大钳子。
大钳子不亏是飞贼,一下子跳到蟒爷的身后。
这样躲避着对方粗壮的胳膊,冲着他后背扎了下去。
这家伙拿着钳子剪子两用的凶器。
扎的蟒爷哎吆了一声。
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钳子抡起凶器,朝着他后背继续扎去。
蟒爷反应飞快,已经翻过身来了。
故意喊了声:“关禁闭吧你。”
这是提醒对方,扎在前面,尤其是裸露的地方,你他么的得重判。
大钳子眼前是蟒爷的正面,钳子快要刺到脸上了,竟然犹豫了下。
蟒爷悄然抡起了双臂,左臂打掉了他手里钳子,右边搂了上去。
这是蟒爷的必杀技。
一旦搂住了,层层加力。
死死的缠住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这时候对手肯定会拼命还击。
可一般的疼痛他早习惯了。
只一会功夫,大钳子挣扎的手脚,开始缓慢了起来。
谁都看出来了,他马上奄奄一息了。
牛大柱心里也着急:“别把大钳子给我弄死了,
几个案子都有他,尤其是三道街那事,
他完蛋了,线索容易断了。”
另一方面,他不相信这家伙这么容易嗝屁。
他看到了,大钳子眼珠子一直转悠,虽然喘着粗气,但一直不甘心。
来了,这家伙抓住机会了。
他早想好了钳子的位置,费劲的抓在了手里。
慌乱中对准了蟒蛇的下身,重重的一插。
疼的蟒爷身体一翘,脱离了这家伙。
就听大钳子字字凶狠的说道:“我叫你活不到后半夜,
淌血淌死你。”
屋里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外面传来了管教员的声音。
就见六指冲着众人着急的摆了摆手。
军事演习般的速度上来了。
大钳子鬼影一样起身,走的时候用破布擦着地上的印子。
蟒爷提着裤子朝着厕所那走去,边走边闻着浓浓的汗臭味骂道:
“刚才谁哼哼了,拉地上了,小杂种。”
管教员推开小窗户,往里面看了会。
发现和以前一样差不多,竟然连讲荤段子不睡觉的都没有。
等他走了。
众人纷纷躺下了。
牛大柱烙烧饼似得睡了会。
感觉旁边有动静。
扭头一看,竟然是大钳子。
再往远处看了看,旁边空着一大片地方。
不用说,是大钳子把人赶走的。
不远处的家伙,挤成了一团。
有的侧身睡的,还有两个蹲在床边上。
这是大钳子干的,这才是号子里老大的待遇。
显然,牛大柱刚才的办法管用了,先是把烧饼给了误以为的老大蟒爷。
刺激了大钳子,大钳子找回了面子。
当然,大钳子一直观察着牛大柱,发现这个狠人不光狠,还有些头脑。
他憋了好一会,忽然问:“你叫什么了?”
别看这个简单的问题,完全可以难住大部分人。
牛大柱愣住了,一下子真没想起来,他指了指自己:“干的事太多了,
你问哪回事的?”
这功夫也就想起来了:“牛天豹,叫豹哥,也有叫大花豹的,
以前接过一个大火,干几个领导,那事不提了。”
随着嘴就白话起来了,说的都是当时那个杀手的事。
这样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听着就像那么回事。
大钳子嘴里念叨着“咱俩见过啊”,然后忽然笃定的说道:
“那就是真的了,老弟,咱们明天好好聊,号子里就是学艺,扯淡的地方,
动刀子,杀个人,你不会眨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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