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玩命
人在半空,身不由己,我不受控制的直接奔着张哥砸了过去。
张哥躲闪不及,直接跟我撞在了一起,我和他两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疼的张哥闷哼了一声。
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垫在了我的下面。
我一个激灵,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张哥,你没事吧?”紧接着,我急忙扶起了张哥。
“没事?肠子都快被你给压出来了!”张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之色。
我们俩看着被红绳拴住的大斌子,这玩意力大无穷,看来想要制服它,还真是不容易。
“刘志,赶紧拽住红绳,别让他跑了。”张哥冲我招呼了一声,自己却转过身去,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我走到窗边,死死拽着红绳,防止大斌子挣脱。
这时候我发现张哥带来的红绳,貌似和普通的绳子不一样,特别的结实。
而且对付那些脏东西,还格外的好使。
就在我和大斌子较着劲的时候,张哥冲我喊道:“刘志,快闪开!”
话音落下,只见张哥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碗跟啤酒一样的液体,奔着这边泼了过来。
液体在空气之中散发着浓浓的尿骚味,还冒着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所以我是想都没想,立刻松开了绳子闪到一旁。以前在电影里面经常听到一个名词“童子尿”,可我做梦都没想到年近四十的张哥,居然还是个处男呢。
浑浊的尿液泼了大斌子一头,紧接着,他身上就开始冒起了阵阵白烟,仿佛是被人泼上了硫酸。
与此同时,大斌子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声。
“啪!”
突然,拴在窗户防护栏上的红绳猛地断裂。
眼看着大斌子嗷嗷叫的就要冲出去了。
此时正是工人们在宿舍休息的时间,如果让他跑出去的话,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想到这,我飞身一扑,一把抓住了断开的绳子,用自己身体的重量,拖延一下。
张哥再次拿出一根红绳,一头拴在床脚,随后便拉着红绳的一头,围着大斌子转圈。
不一会儿,大斌子便被红绳团团捆住,像是个大粽子。
“张哥,我能松手了吗?”
我趴在地上,用双脚死死地盘住上下铺的床脚,攥着绳子的手都已经被磨破皮了。
再这么下去我根本撑不住,只能祈祷张哥快一点。
“马上就好,坚持一会。”张哥边说边在背包里翻找着。
他嘴里还嘀咕着:“怪了,我明明记得带来了,怎么没了呢?”
当时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张哥也太不靠谱了!
过了十几秒,张哥才从背包里找到一个类似于铅笔盒的木匣子,打开,抽出一张符,吐了口唾沫,“啪”的一下拍在了大斌子的额头上。说来也怪,自从符纸贴上去之后,大斌子猛地停止了挣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秒钟,我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只见一团黑气从大斌子的嘴里喷出。
随后扑通一声,大斌子身子一软,倒地不起了。
“行了,松手吧。”张哥冲我摆了摆手,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
此时此刻,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一翻身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大斌子没事了吧?”我问张哥。
“没事了。”张哥骂道:“差点被你给害死,要知道这么麻烦,我才不答应帮他。”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么难对付啊。
休息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我和张哥才算是缓过来。走到大斌子的跟前一看,这家伙正呼呼大睡呢,还打起了呼噜。
张哥黑着脸,拿起脸盆,直接把一脸盆的凉水泼了过去。
“啊……我草,谁!?”
大斌子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懵逼。
我在张哥给我的那本书上看过,撞邪的人在清醒过来之后,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是没有记忆的,所以大斌子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以前我对大斌子的印象很不错,认为他是个憨厚朴实的人。
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认为了,最起码,他没把我们当哥们儿。
否则早就该把齐俊才的下落告诉我们,而不是用来和我们做交易。
我沉着脸说道:“大斌子,你现在没事了,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把关于齐俊才的消息告诉我们了?”
大斌子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大斌子说话算话。”
紧接着,我们三个把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人一根烟,站在窗边就开始抽了起来。
大斌子虽然醒了,但身体依旧虚弱,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恢复不过来了。
一直到抽完了整整一根烟,他才开口道:“你们要找的那个齐俊才,住在马陵山的白马道观,要去就赶紧的,不然他挪了地方就不好找了。”
我和张哥对视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起来。
这马陵山就在本市,而且距离我们殡仪馆还非常之近。
而白马道观是我们这边唯一的一座道观,早就没了香火,里面只有几个年迈的老道士。真是没想到,敌人居然一直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白马道观以前是非常出名的,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因为一个道士给某位大官的夫人驱邪失败,害死了大官的夫人,就此被处处针对,没多久道观就衰败了。
本地的阴阳先生,大多都出自于白马道观,那一带也曾经是殡葬行业最为发达的地区。
如果是这样,齐俊才就是我们本市人,而且师出白马道观,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至于他为什么和另外的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又为什么害人,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事不宜迟,我和张哥在第二天一大早便打车去了马陵山。
白马道观就在半山腰,往日的风光早已不在,只剩下了斑驳的外墙和荒芜的院落。
看齐俊才的岁数也不过三十出头,在一群年迈的老道士里找这么一个人,不难。
到了门口,张哥让我在外面等着,他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
大约过了半小时,张哥就走了出来,开口道:“走吧,人不在。”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没想到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人虽然没找到,但我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张哥沉声道:“齐俊才,道号云峰,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是师承白马道观,而且……我还见到了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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