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一旁的白永年,他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鱼漂浮浮沉沉,最后只钓上来一条鲫鱼,被陈小颜拿去炖汤了。
大部分的时间白永年都是在看着陈勃钓鱼,最后他的结论是,情绪是可以影响到水里的鱼的,钓鱼的人高兴,鱼也高兴,所以争着想着上来看看钓鱼人长什么样,为了一睹尊颜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为了那点钱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这也是陈勃想问宇文蓝的问题。
如果不是关初夏及时打电话拦住了她父亲,说不定此时的宇文蓝早已被关嘉树下令抓起来了,至于关到什么地方,最后以什么罪名把这事抹掉,谁知道呢?
但是此时的陈勃早已有了自己的解题思路,整个过程就是一个X代替Y的过程,看似不合理和不可能,但是这就是人生题目的魅力所在,换个角度,换个位置,这个题目就合理了。
宇文蓝坐在陈勃面前,桌上摆的是西餐,烛光随着服务员走过时带起来的风慢慢摇曳,浪漫至极。
陈勃举起酒杯,可是宇文蓝很不给面子,一动不动。
“我能来就是给你面子了,这里的东西和酒,我都不敢碰,我怕你毒死我,说吧,那个人要你来传什么话的?”宇文蓝此时对陈勃充满了敌意。
陈勃自己喝了一口,说道:“你知道我现在在什么部门吗?一个临时设立的办公室,虽然是临时设立的,但是权力很大,专门对接企业,这么说吧,你要想在东港市做成你想做的那笔生意,我这里是最重要的一关,嗯,我这里能卡你三个月的时间,这杯酒能喝了吧?”
对于陈勃这样的人,宇文蓝也属实没有办法,她虽然不完全了解底下的权力运行规则,但是吃拿卡要,这些事他们是干的出来的,而且你去投诉,他们还会官官相护,大家都是一个圈(juan)里的,这顿不见下顿见的,谁还没有拱翻槽子的时候,所以,相互包涵,相互理解,和光同尘,这才是这个圈(quan)子里的道。
这点,宇文蓝信。
宇文蓝依然没有动作,而是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来为关嘉树说情的,那就免开尊口,我不会和他讲和的”。
陈勃摇摇头,说道:“知道,我也没动力为他说情,他是谁啊,对我有啥好处啊,我们今天就说你的生意,谢市长和我说这事了,让我和你见面处理,谢市长说这是关书记打了招呼的”。
陈勃要表达的意思是关嘉树已经给东港市相关领导打过招呼了,但是现在这件事落到了他陈勃手里,所以,这个生意成与不成,什么时候成,他可以配合着很快处理完,但是也能拖着拖着把这事拖黄了,就算是最后办成了,那也要耗费很多时间,猴年马月不知道。
你找的关系作用已经用完了,到我这里,那你就得和我谈,找别人不好使。
果然,宇文蓝听陈勃这么说,眉头一皱,问道:“你做主?”
“不是我做主,是我经手,这个办公室对接的就是市里的企业,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打听下,别说是你这个公司,就是贵鹿集团,那也是陆晗烟和我对接,怎么样,你请我吃这顿饭,还有这酒,不亏吧?”陈勃微笑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她准备捞一把就走,但是真要是卡在陈勃这里时间太长,自己还真是拖不下去,别的不说,就是每天晚上担惊受怕,她已经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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