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夏盯着陈勃,看了好一会,一直看的陈勃很想回头看看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东西,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呢?
“我刚刚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他还是没想好怎么办,而且宇文蓝给他打了电话,催他在东港市的生意上给有关部门打招呼,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事早着呢,我爸现在焦头烂额,根本没什么主意……”
开始的时候,陈勃确实没怎么在意,还以为她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她要的也不是自己去出这个主意,而是为了找一个倾听者听她倾诉就好了,所以,陈勃听的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这味道不对啊。
陈勃等她停下来后,说道:“夏夏,这么做不好吧,她得多伤心啊,再说了,这话你开得了口?”
关初夏说道:“所以,这事你去,你去说,我觉得你可以,你在部队不是也做过思想工作嘛,这是对你的考验,你要是做成了,我谢谢你,我爸也会谢谢你,怎么样?”
陈勃被她的主意和言语惊呆了,他想破了大天去,也没想到关初夏会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主意,你既然有主意了,这是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去解决不就得了,这得罪人的事情为啥要我来做?
关初夏的理由是这事只有陈勃去做才能做好,不管是她,还是关嘉树,只要他们去做这事,一准谈崩了。
陈勃哭笑不得,你们去会谈崩,那就不怕崩我一身血吗?
关初夏已经挂断了视频了,可是他依然盯着手机屏幕想这件事,真是他妈的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关初夏就像是一个出题的人,给了题目,给了标准答案,但是整个解题的过程,需要陈勃自己去琢磨。
陈勃没有经验,也没有思路,于是,他去了武阳湖钓鱼,一旁坐着的是白永年,他也在钓鱼。
“遇到事了?”
“嗯,老白,你劝过别人离婚吗?”陈勃问道。
“劝过啊,秘书嘛,啥事没干过,不但是要管领导的事,还得替领导看重的下属擦屁股,有时候他们处理不了这些问题,项兴国就会把这事交给我,我呢,就干了这些遭报应的事,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看我现在这样,不就是遭报应了吗?”白永年苦笑道。
陈勃对他这话不感兴趣,倒是对怎么劝离婚的过程很感兴趣。
白永年看着陈勃,问道:“非离不可?”
“看来是这样,不离的话,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也很难解决,离婚,看起来是目前唯一的钥匙,没得办法”。陈勃摇摇头,拉起了鱼线,一条鱼上钩了。
白永年忽然不说话了,陈勃看向他,又看向鱼漂的位置,浮浮沉沉,当白永年奋力一拉的时候,鱼儿早已脱钩而去,临走之前还把鱼饵带走了。
白永年叹口气,重新上了鱼饵,甩到了水里,继续等待。
这会他终于有功夫和陈勃说说劝离婚的事了。
“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衡量的,用钱也好,用情也罢,没有东西是不可计算的,只是计算的方式和等价物不一样而已,你从这个角度去想想,看看有没有答案?”白永年说完,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鱼漂上。
今天陈勃的运气非常好,鱼儿上钩的速度不断的打断他的思考,但是他的思绪里仿佛有一只锚,深深的锚定在了思维的海床上,只要是他把杆子抛出去,思绪就会接踵而来,而他想到的那些办法也在不断的优化。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