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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狐媚惑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狐媚惑主

染素汐依旧不敢动弹,眨巴着眼睛,驴唇不对马嘴地解释道:“奴婢不是故意偷看的。”

“……偷看?”

红唇绞了绞:“百杳他……他没告诉奴婢您没穿衣裳呀……”

没穿……

江聿谨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月白色的绸衣,睫毛动了动,然后再次抬眸,对上少女盈盈水水的眼睛,道:“你又不是没看过。”

染素汐一听这话,意识瞬间空白一片。

揶揄的目光上移,缓缓落在她头顶的莲蓬簪,声音又低了些:“你还摸过。”

轰地,染素汐的脸上有红晕炸开。耳垂顺着脖颈下去,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不不不……我没……”

“没?”

“奴婢当时只是被糊住了脑子,才会……妄图狐媚惑主。”

狐媚惑主这个词用得巧妙,外加上她羞赧的女儿家姿态,引得江聿谨有些恍惚,喉结滚动。

“后悔了?”

男人的声音不徐不缓,像是染了佛前的莲香一般,余韵绵长。

染素汐偏过脑袋,手指攥紧湿帕:“不……”

片刻的沉默后,她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小声说:“不后悔。”

她本就爱慕二爷,原先因为身份地位束缚着,不敢也不能。

后来孩子没了,她伤心的同时,也没了顾忌。与其说是她要牺牲清白寻求二爷的庇护,何不说是她也垂涎二爷的美色呢?

江聿谨心念微动:“实话?”

染素汐点头。

江聿谨愉悦地勾起唇角,冲她伸手。

染素汐乖巧地抬步走去,羞涩地将自己柔弱无骨的小手,塞进了江聿谨宽阔的大掌里。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少女没察觉。

而是羞赧地咬着唇,哼哼唧唧地道:“二爷,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江聿谨就拍开了她的小手。

他握着她的手臂,借着她的力气缓缓站起了身,道:“江某的头有些晕,你扶我去窗边吹吹风。”

染素汐闻言大囧,整张脸顷刻涨成了猪肝色。

刚刚她在胡说什么啊!丢死人了!

江聿谨的脚步有些沉,染素汐忙化作拐杖,踉踉跄跄地撑着他走到窗前。

霎时间,袖子被风吹得鼓起,墨发翻飞。

“二爷,奴婢帮您拿件外袍吧?”

江聿谨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微微摇头。

窗外,天空的云层厚重,风扫树枝。

远处的山峦隐约可见,薄雾缭绕。

要下雨了。

染素汐忍不住偏头去看他,长身玉立,如鹤如松。

难得一见的温润的轮廓,稀奇地透着一股暗藏许久的冷芒。

“您若是不想穿,可以披在肩头。”

“风能醒酒。”

“那是骗人的。”

江聿谨垂眸,看向她。

染素汐说:“风只会受凉,能醒酒的是时间和醒酒汤。”

“是吗?”他的嘴上是在问染素汐,挟着酒意的眸子却飘向游廊的暗处,落在某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的头顶。

“是呀。”

染素汐体贴地将酒壶放到窗边,然后扯过紫檀木架上的湖青色锻袍,披上江聿谨的肩头,软软地道:“二爷,您若是不想醒酒就不要醒。但是这病啊,也请您不要得。”

话音刚落,忽地腰上一紧,满唇的酒香。

一时间,春意撩动了枝桠,心脏跳乱了鸟鸣。

江聿谨从喝酒,搂腰,俯身,到以唇渡酒,一气呵成。

染素汐傻在男人的怀里,甚至忘记了呼吸和吞咽。

江聿谨发现后,略略皱眉:“咽。”

染素汐这才回神,将嘴里的酒水吞了下去。

江聿谨又扫了眼桥对面游廊的暗处,离开她的唇,重新坐回桌旁。

染素汐则依旧杵在窗边,玉颊通红,丹唇微开,呼吸紊乱。

男人漆墨的眼睫鸦羽似的颤动。

她还真是……不禁撩拨……

“二爷……”

“嗯。”

染素汐欲言又止:“您为什么……”

江聿谨正提前思索着如何回答她为什么要亲她,就听她眨着眼睛问:“为什么突然停了?”

“……”

“上回也是,中途就……”水润的桃花眼眨了又眨,看向男人的大腿深处,“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江聿谨唇角绷直,微微侧身,挡住了她的打量。

“您若是有什么苦衷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奴婢,奴婢有方子。”

“别乱猜。”

她歪头回忆了一会儿,又说:“您能立,却不能行……估摸着是因为憋得太久了。不然,让奴婢帮您瞧瞧?”

江聿谨愣住,拢紧衣衫:“!?”

这小丫头在说什么诨话呢?

染素汐善解人意地撸起袖子:“您放心,奴婢的师傅曾教过奴婢的。”

江聿谨忙拦住她不知死活的爪子,耳廓泛红:“你再去拿一壶酒吧。”

“啊?您说现在?”

“就是现在。快去。”

她鼓着小脸,委屈巴巴地觑着他,有些可惜地“哦”了声,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江聿谨不禁松了口气。

随即又觉得好笑,暗暗摇了摇头。

还真是他有生之年,难得一见的窘迫啊……

去厨房的路上,染素汐遇到了王婆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

拿到酒水的时候,她还顺道讨了两盘点心。

染素汐拎着食盒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冥思苦想着。

若是自己偷偷将治疗的药材掺在酒里喂给二爷怎么样?

不行不行。药和酒不能同饮。

那……掺在糕点里?

不行不行,糕点的味道就不一样了。

哎……她真是想不明白,面子能当饭吃吗?

江家这些男人也真是奇了大怪了。

一个个的,要么就是生不出来,要不就是不能人事……

还有病不说,有药不吃。

干憋着,不难受?

……

直到中午窗外的雨还没下起来,百杳也一直未归。

染素汐伺候着江聿谨用了些糕点后,他就睡着了。

一下子,整个倒影楼都静悄悄的。

染素汐关紧屋门,轻手轻脚走向床榻,试探性地唤了声:“二爷?”

榻上的男子阖着眼眸,连睫毛都不见动弹。

染素汐撸起袖子,曲起食指和拇指,两指为钳,缓缓地靠近男人的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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