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会有人跟你碰面接头。”
“你把客人交给他,剩下的事不用管。”
天狗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道:“明白。”
陈玄君调侃道:“怎么?计划戒烟要二胎了?”
“以前烟不离手,烟瘾比我大。”
“现在竟然舍得往耳朵上放,啧,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脸上被刀疤贯穿的卑微青年尴尬解释道:“媳妇有这意思,一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就罚我跪键盘。”
“这一个月来,我天天睡沙发,愣是没进过主卧。”
“就这,那娘们还一天天的跟我闹,说我不为下一代考虑,自私自利。”
陈玄君开怀大笑道:“怂,妻管严呐。”
“好歹是替我掌控陈家外围势力的第一大将,你在手下面前的威严呢?”
“拿出个一分两分,保教她服服帖帖。”
“再说了,抽烟喝酒因人而异。你瞧我父亲,一天两包烟,一顿半斤酒,生了我们兄弟四个,哪个不是平安健康的?”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天狗坐下,心情愉悦道:“佛门跟运宗要我为上次半路截杀灵溪失败的事给个交代,诚意,我准备好了。你去通知厨房备一桌素席,请两脉入世弟子前来商讨。”
天狗摆出一副为陈玄君着想的态度,掷地有声道:“四爷,这两脉已不成气候,何必怕他们。”
陈玄君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合作,能当表面朋友,不比站在敌对面来的舒服?”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昆仑。”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人出一份力,大事可期。”
天狗起身道:“我去安排。”
陈玄君摆手道:“暂时不急,我这还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
天狗竖耳聆听,静等下文。
陈玄君拨动打火机点着烟道:“我那三位兄长,身边可还有我们的人?”
“有几个?具体是何职位,说说呢。”
天狗快速回忆,郑重开口道:“大爷那边仅剩一人,是他的司机。”
“二爷,伺候他的小丫鬟在去年被我收买。”
“至于三爷,他极为精明,我派出去的八个人皆被他暗中处死。”
陈玄君眯眼敲打桌面,沉吟道:“我这有一剂奇毒,你想办法给我三位兄长喂下。”
“记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月内务必成事。”
天狗头皮发麻道:“四爷,您这是……”
陈玄君戏谑道:“是什么?”
天狗浑身冒虚汗,紧张的说不出话。
陈玄君笑容满脸,悠哉吐着嘴里的烟道:“放心,我没想犯那“大逆不道”的罪孽。”
“到底是一母所生,我的三位亲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呀,”
“毒,慢性毒,确实致命。”
“可只要及时获得解药,性命无忧。”
“我需要借助血脉亲情和某人谈笔交易,这样,她才不会怀疑我。”
“不怀疑,那便成了。”
天狗听的云里雾里,尽显茫然。
陈玄君轻松道:“去吧,别让我失望。”
后者转身离开,心不在焉。
陈玄君熄灭烟头,将门窗紧锁。
而后,他又打开吊灯,重新坐回椅子上道:“几时来的?”
房间里明明没有第二个人,却有缥缈难寻的嗓音突然回道:“刚来。”
与此同时,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影在角落沙发边浮现。
黑袍加身,黑布裹脸。
唯有那蕴满凌厉的双眼暴露在外,带着些许耐人寻味之色。
陈玄君急切道:“怎么样,查到线索没?”
“世间有此修为者不多,他,绝对出自华夏六脉与守道者。”
“再不济,亦是某个不问世事的老怪物之一。”
“认我为义子,却不敢以真面貌示人,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敢告诉我。”
“无缘无故的帮我,不查清他的来历,他的真实目的,我委实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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