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骆大叔那样隔空劈砍木桩需要多久?”
“等我成了剑仙,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一大一小,玩起了你问我答。
大的胡说八道,一本正经。
小的兴高采烈,深信不疑。
聊到中午吃饭,木头口干舌燥,表示自己得休息一会。
虎子气势高涨,冲到院子里嗷嗷乱叫。
手举小树枝,嗖嗖的甩动,恨不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下午,果然没下雨,阳光依然明媚。
吃过午饭后,木头主动要求帮王辛夷清洗昨日新采的草药。
两人坐在井边,时不时的闲聊一番。
扎着麻花辫的少女问道:“木头,你能记起自己多大了吗?”
男子回道:“过年二十。”
王辛夷手一抖,捧腹而笑道:“你你你,别逗了,你这长相,起码比我大七八岁,怎么可能才十九。”
“喂,这么大人了,别睁眼说瞎话好不好。”
“我又不是虎子,能由着你糊弄。”
木头下意识抚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无奈叹气道:“我真的十九岁,比你大一岁。”
王辛夷腮帮鼓动,努力憋着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笑话你啊。就你的样子,委实长得有些着急。”
“对了,除年龄之外,你还能想起什么?”
“比如为什么重伤,父母叫什么名字,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同学,朋友,可有印象?”
木头眯眼沉吟,眉头紧皱道:“记忆很模糊,但我记得一个女孩的名字。”
王辛夷眼前一亮,八卦道:“女孩?多大的女孩。”
“漂不漂亮,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知道名字的话,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去镇上派出所,相信一定能帮你找到家人。”
木头轻应道:“她叫灵溪。”
王辛夷追问道:“年龄,家庭住址呢?”
木头拍了拍脑门,心有余悸道:“脑子一费力,立马疼的半死,不敢多想。”
“咦,王叔回来了。”
王辛夷扭头看向院门,不见人影,以为木头在骗她,气鼓鼓的丢下手里的草药道:“你这毛病得改改,撒谎不好。”
“你看虎子,他要是敢撒谎,我爸会罚他跪在外面。”
木头苦笑道:“没撒谎,不信你出去看看。”
虎子听见两人的对话,为了验证木头是否在撒谎,当即溜向院门。
很快,只听男孩惊喜的喊道:“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哇,兔子,今晚有兔肉吃嘞。”
“给我给我,我帮您拿。”
王辛夷凌乱了,不可置信,错愕呆滞。
她望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又起身看向院门方位。
瞎猫碰上死耗子?
还是木头能未卜先知?
这一刻,从不迷信的少女郁闷的说不出话来。
某个始作俑者手脚麻利的将清洗完成的新鲜草药挨个分类。
完整的放一边,根须有伤的放一边。
枝叶破损严重的又单独放在另一边。
“你……”
王辛夷心生震惊,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教过他这些。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会的?
不仅会,且如此熟练。
短短的两分钟,将一百多株草药分类,便是她这个老手,也得花十几二十分钟啊。
冬天的兔子并不好抓,尤其是在山上。
但对采药人来说,寻觅草药的同时,随手下几个套子碰碰运气还是可以的。
王辛夷的父亲王长厚显然运气不错,一只重达三斤多的野兔让姐弟俩眉开眼笑,讨论着晚上该怎么吃。
是在院子里生火烤着吃,或是大卸八块红烧爆炒。
虎子两眼放光,馋的不行,一个劲围着野兔转悠。
左摸摸,右踢踢,早忘了那“柄”能让他成为剑仙的小树枝,丢得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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