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曾经见过这位运宗少宗主?”
“又还是私下底调查过他?”
被肖岫烟当做下一任紫薇掌教培养的清秀少女指了指双眼,尽显傲居之色。
紫薇寻龙,以肉眼观天下。
天下皆可观,更别提明目张胆出现在她面前的白南弦了。
隐藏再好,终究露出了破绽。
尤其是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运宗极品聚运石,世间难寻其二。
苏童鸢茫然不解,满脸沮丧。
刁梵音安慰道:“好啦,我们来说说具体计划。”
半个小时后,刁梵音离开了。
她告诉苏童鸢,今日所谈绝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晓。
尤其是灵溪口中的命中注定。
为了苏宁的安全着想,同样也是刁梵音心里的一点私心。
她需要慢慢验证。
……
罗昕并不喜欢叶千山,确切来说,她对这位双腿残废的叶家太子爷充满厌恶,是不屑隐藏的嫌弃。
可她逆转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被迫接受,心有不甘。
这是小家族女子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轮不到她去挑选。
哪个女子不怀春?
哪个女子不想一见钟情相濡以沫的爱情?
名校毕业的罗昕自认还算优秀,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智,又或者为人处世的精明。
从小跟着父亲在生意场上奔波,她懂人情世故,看透了利益交换。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罗家攀附叶家的筹码,突如其来,却又无计可施。
比起整个家族的欢天喜地,罗昕是痛苦的。
婚约定下的那一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从早上到晚上,直至第二天凌晨。
心死莫大于哀,她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所以她给谈了三年的男友发了条短信,狠心分手,就此一刀两断。
注销手机号,微-信号,删除相册里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回忆。
既不能相濡以沫,那便相忘于江湖吧。
今天,她受叶千山邀请,来了叶家,来了明年就属于她的那座小院。
坐在轮椅上的残疾男子头发油腻,满脸的络腮胡子,神情憔悴,邋遢至极。
罗昕觉得很恶心,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可她最终还是留下了,陪着叶千山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人一杯茶,沉默无语,寂静如夜。
她没开口说话的意思,冷垮着脸庞,以此表达她心里对这份婚约的抗拒。
而对面的邋遢男人同样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自顾捧着茶盏,摩挲把玩,乐此不疲。
罗昕低头冷笑,怎么,在她面前故意装深沉装稳重吗?想借此吸引她的注意?
痴人说梦,贻笑大方。
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偏偏最反感这种故弄玄虚的小人。
“你很讨厌叶家,也很讨厌我。”
很久,面色蜡黄的青年男子打破僵局道:“我也不喜欢你,比你讨厌我更讨厌你。”
罗昕气极而笑,愤然离席。
叶千山接着说道:“别急着走,我不让你走,你走不掉的。”
他若无其事的推动轮椅道:“既然彼此讨厌,何不说说讨厌的理由呢。”
“婚事已定,你和我都没有做主的权利,这辈子很长,总要走下去的。”
“当然,你若敢以死明志,我会万分佩服。”
“谢谢你舍已成人无私奉献的精神,让我多了份选择。”
罗昕讥诮道:“为什么不是你去死,成全我呢。”
叶千山真诚道:“我现在怕死,不能死。”
“呵……”罗昕笑了,笑的满眼嘲弄。
叶千山继续道:“好吧,都不敢死,那就只能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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