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裴川倒了杯水,安抚道:“我知道啊,但你仔细想想,我来京都大概一个多月。恩,刚好一个月吧。”
“无冤无仇的,谁会来杀我?”
“再说了,你和师傅都让我这半个月别出门,我不出去,人还能闯进别墅杀我?”
“有师傅在这,你这个昆仑大长老的高徒在这,哪个不长眼的会这么愚蠢。”
我自顾说道:“最有可能的,无非是那些眼馋我命格气运的人。”
“可师傅说了呀,那些高人再厉害,也只能根据我在陆家书房泄露出的气息精确那块地方,是绝对无法算到我身份的。”
“既然如此,我实在想不到谁能对我不利。”
裴川接过我倒的纯净水,猛灌几口,嗤笑道:“说你蠢,你是真蠢。”
“半个月不出门就能平安无事了?”
“你的面相死劫可没说你半个月不出门就能躲过这次大难。”
“还愣着干嘛,下去找师姐啊。”
裴川恨恨道:“妈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对,你才是太监。”
我本来是抱着好奇心理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拆字算命法。
不曾想,这一算给我自己算出了大问题。
我不知道到底是裴川算错了,又还是真的有人想杀我。
讲真的,自打我被恶灵缠身后,对于生死,我好像看的比常人要淡许多。
归根究底,每三天一次的恶灵出现,让我受够了痛楚。
若不是念及家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起码解脱了。
死了,再也用不着受那份罪了。
当然,看淡生死并不代表我不想好好的活着。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呢?
楼下客厅,当裴川火急火燎的将先前帮我算命的情况说出,灵溪的脸色变得很冷。
冷若雪峰,冰霜扑面。
她看着我,紧盯着我额头的命宫气运,很久没有说话。
“师姐。”裴川小心翼翼道:“你看我们是否要提前做点准备?”
“没用的。”灵溪自语道:“防不胜防,也防不了。”
裴川焦虑道:“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眼睁睁看着苏宁出事?”
灵溪深思道:“对方是什么人我们一无所知,什么时候对苏宁不利,我们更不清楚。”
“与其自乱阵脚,不如静观其变,守株待兔。”
“是黑是白,是骡子是马,对方总要拉出来溜溜不是?”
灵溪看向别墅大门,目光凝重道:“不过也不能干等着对方出手,该做的防范还是得做的。”
“裴川,你去茶楼调五十名昆仑弟子过来,要身手好一些脑子聪明点的。”
“二十人分布在别墅四周,从今天起,但凡靠近别墅的。尤其是那些贼头贼脑的陌生人,我要知道他们从我这离开后去了哪,见了哪些人。”
“白天,晚上,一个都不能放过。”
裴川起身道:“行,我亲自过去挑选人手。”
“不急,听我说完。”灵溪沉吟道:“剩下三十名弟子,十人一组,给我分三个地方盯梢。”
“一个是陆家,陆藏那边。”
“苏宁的气息是在陆家泄露的,陆藏虽说答应了我们不外传,也没那个胆子外传。”
“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万一有高手查出了那晚的大致情况,怀疑到我们,首先遭殃的便是陆藏。”
“这家伙怕死的很,一旦被人胁迫,苏宁的身份必将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灵溪谋划道:“陆藏那边是重点,人手不够就多派点过去,给我严防死守。”
“反正大风山那块早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无数势力无数双眼睛盯着,也不在乎多我们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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