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者方能死去,所以这个死字又可以代表你苏宁本人。”
“古语有云,上为天,下为地。”
“这两个草字头以天地覆盖之势将你苏宁夹在中间,无路可退。”
裴川涂涂画画,握着圆珠笔的右手蓦然停止道:“地草为芦席,裹尸。天草为棺木,盖尸。”
“草为木,棺为木。”
“结合葬字的五行属性为木,本身大凶之兆。”
“这……”裴川瞳孔猛缩,圆珠笔应声落地。
他砰然起身,整个人站立不稳道:“命犯死煞,再无生机,这,怎么可能。”
我被裴川的举动惊着了,心底发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死了?”
“你等等,我,我肯定算错了。”裴川语气惶恐,结结巴巴道:“不对,不对的,一定是我算漏了某些地方。”
他捡起圆珠笔,脸色苍白道:“死字占中央,代替你苏宁本身。”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命犯死煞。”
“你被恶灵缠身,虽说情况不妙,可有师姐出手相助,绝不会让你死的。”
“那这死劫从何而来?”
裴川额头浮现出丝丝汗水,呼吸紧促道:“前无出路,后无可避,满盘皆死。”
我凑上前道:“葬字的左右两边不是空的嘛,就不能逃?”
“你懂个屁。”裴川焦急万分道:“字体结构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有偏旁部首方能留出生机,无偏旁部首的一律视作死门。”
说实话,我对裴川的拆字算命结果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可看他心急如焚,都快把头皮挠破的样子,我又不忍打击他道:“或许是你学艺不精,没有彻底领悟拆字算命法的奥妙。”
“不可能。”裴川坚定反驳道:“《八字相面经》和《拆字算命法》是师傅手把手教我的,我若底蕴浅薄,根本没资格晋升为地灵师。”
“再则,我就算出现差错,也不会错的这么离谱。”
裴川硬气道:“你这不是在怀疑我的本事,而是在羞辱昆仑灵师一脉。”
“耶,你别冤枉好人啊,我没那个意思。”我滚回床头靠着枕头道:“其实要想验证你的拆字算命法有没有出错很简单啊,你再以面相帮我算一次命不就完了。”
“要如你所说,我命犯死劫,面相上不可能一点显示都没吧。”
裴川眼眸明亮道:“确实如此。”
说完,他双手结印,以让我眼花缭乱的手势覆盖住自己的双眼,轻按片刻,猛的拉开。
“开眼。”裴川一声低喝,眼蕴白雾,异常诡异。
而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因为“开眼”两字骤然转变。
变的一本正经,庄重严肃。
再无从前的懒散随意和那一副贱兮兮的痞样。
我惊讶道:“你这是干嘛,你的眼睛……”
“少说废话,给我坐直了。”裴川正色道:“这是昆仑灵师一脉的天眼,等你真的成为黄灵师后,师姐会教你手势法印的。”
“帮人观面,岂是凡人肉眼就能看透的?”
裴川双眼半眯,认真观察着我的脸庞。
下一刻,他面色僵硬,如遭雷击道:“命宫黑气笼罩,黑云压坠。”
“黑色主杀位,苏宁,有人要杀你。”
我嗖的一下从床上站起,错愕道:“大哥,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特么又不是瞎子,你相信我啊。”裴川又怒又急道:“除了黑气,你命宫中还有白气与灰气浮现。”
“白色主丧位,白灵高挂。”
“灰色主灾位,灰头土脸,大祸临头。”
裴川一屁股倒在电脑椅上,大声喘着粗气道:“完了,完蛋了。”
我跳下床摸了摸裴川的额头,咂嘴道:“没发烧吧。”
“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裴川吼道:“你危在旦夕,性命难保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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