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柱有些着急了。
眼看着赵政经病的厉害。
这要是再给气着了,犯病了,真不好办。
他站起身来,喃喃道:“以前我处理过许多问题,真没想到这些家伙胆子这么大,不信我也放弃了。”
赵政经看出来他要走,忽然哭咧咧的说道:“当初我没有靠山,要不我赵政经能落到这种地步吗,一个执法人员竟然没斗过他。”
随之,在一片沉闷的声音中,老赵开始说话了。
林氏兄弟刚开始干的时候,他早就盯上了。
林跃刚出手打压出租车同行,尽管没有证据,他直接找到林跃飞,
警告说再这么下去,肯定调查清楚。
后来,林跃刚因为沙子水泥的事,在一个小区门口大打出手。
赵政经一点都没犹豫,当时准备了人手,第二天就要抓人。
林跃飞当晚找他密探。
红星隆公司给的条件够意思。
红星隆街道这一大片,只要赵政经不管。
上面要是查的话,就给自己报个信。
一年给他三百万。
林跃飞看了眼印着红星隆公司的纸箱子。
用脚提了提:“这一百个,先拿着,算见面礼,
红星隆公司生意好了,再给你点干股。”
赵政经叫他们出去等会,自己打个电话。
等人出去了,他掏出相机,对着赃款物证拍了起来。
等林跃飞回来后,他义正言辞道:“你这条船风浪太大,
我不能上。”
林跃飞感觉出来自己上当了:“你说我是贼船?”
赵政经悍不畏死道:“平时你都干的什么事,不是贼船是什么!”
从此,他和林跃飞结下了梁子。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亚麻厂老厂区两伙人械斗。
有人给所里打电话报警,发现电话打不通。
直接给赵政经打了过去。
这条路是赵政经每天晚上下班必经之地。
他直接冲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两伙人纷纷抡起了砍刀。
他刚站着呵斥,几个亡命徒冲着他砍了过来。
赵政经身手不算好,但是对付两三个不在话下。
可好狼架不住一群狗。
他胸口中了好几刀,硬是抓住了一个家伙。
等同事们赶来时,发现这事不对。
被抓的家伙叫“黑神”,前几天从劳改农场越狱的。
这人早就判了死-刑。
被抓了之后,先是炫耀自己这段时间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澳洲鲍鱼当早餐。
喝够了用茅子酒洗脚。
好生快活了三四天,有人叫他帮个忙,一见是所里的人,一股子仇恨上来,
刀刀都是致命的。
这种事真就麻烦,一个死囚,本来要枪毙了,多了这件事,也是死。
抓起来的第二天,黑神趁着看守不注意,用刀片跳了自己的脚筋,然后咬断了舌头。
因为他对赵政经重伤害的事,人证物证齐全,很快枪毙了。
赵政经差点没气死,养好了伤以后,回到所里,准备调查调查。
那天晚上所里电话为什么一直占线。
当时副所长是刘大拿。
刚到所里,督察部门就来调查了。
督察员拿着两个大兜子,里面装满了票据和钞票。
这些以前都放在所长室的。
都是些罚款,也就有几万块。
很多单位都是这么干的,上缴一部分,剩下的改善伙食。
督察员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宣布停职检查。
这还不算,对于他的处置械斗的事,连工伤都不给算。
原因是所里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他没给局里汇报。
算是个人行为。
牛大柱听了个差不多,人家本来是英雄,后来给折腾成坏人了。
还开除出了队伍。
牛大柱算了算时间,故意问:“当时局长姓沈吧。”
他这是乱说的。
过了好一会,只听赵政经咬牙切齿道:“不!是张君!”
牛大柱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过,很多事上不能相信一面之词:“你觉得你一点过错没有?”
赵政经想了想:“有错,罚款没上交当然有错,但不至于丢了工作,
这就是有人整我,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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