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勇也忙点头称是。
祁桑也立刻跟着点头:“对啊对啊。”
“你闭嘴!”
祁勇听到她说话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祁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记恨当年我们不曾照料你们母女一二,怀恨在心,同谢龛勾结,故意陷害漾儿!”
祁桑一怔,立刻泪水涟涟道:“二叔叔你……你这话说得真叫人寒心!那堂兄他欺凌孤女致人投河自尽是我陷害的么?当时我甚至都不在京中!难为我这两日竟还不断奔走为堂兄求情……呜呜……”
说着,低头抹着眼泪委屈不已地回了寝房。
“勇儿!”
族长气愤道:“你如今怎么还看不清形势!这桑桑可是圣上胞妹!你如今都已水深火热了,竟还要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她!”
“三爷爷,这祁桑她分明就是心术不正,又怎么可能会为漾儿求情……”
“你……”
老头胡子一抖,气得甩手:“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说完拄着拐杖气呼呼走了。
另一个老头也忙跟着离开了。
唯余共亲王夫妇二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连个上前请他们去客厅坐坐的婢女都没有。
……
祁桑回了寝房,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擦拭掉脸上的妆容。
等了没一会儿,流光便进来了。
“都走了?”
“回主子,都走了。”
祁桑点点头,片刻后,冷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顿了顿,她似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她:“你学过一些功夫?”
“回主子,奴婢七岁被圣上买下后,便一直在寻鹤山习武射箭,本就是养来给主子做贴身婢女的。”
祁桑笑道:“不错,日后若再出府,你便随身跟着吧。”
“是。”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共亲王府。”
“是。”
处理完了心头一件大事,祁桑终于轻松了些,她这两日的确没睡好,虽故意画了个憔悴的妆容,但卸了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再睡会儿,午膳不要叫我了。”她道。
流光应了,转身退出去,人不等离开,扶风就过来了:“主子,总督府来话,说是今夜过来。”
今夜……过来?
不是让她去总督府,而是他亲自过来?
祁桑不知道谢龛又在想些什么,但其实不论是她过去还是他过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无非就是翻云覆雨一番,然后各回各家。
祁桑握紧了手中的湿帕子,默默片刻后,才道:“知道了。”
谢龛过来时,已是戌时三刻了。
他独身而来,肩头氅衣跟身上衣袍皆是玄色,显然是刻意掩人耳目。
因为整个京城上下如今都在传,他们兄妹二人同总督府反目,自然不好再光明正大地出入彼此的府邸。
祁桑正在窗前单手抚琴,半干的乌发柔顺地垂于肩头,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腰肢纤细一掌便足以完全覆盖。
他带着一身凛冽风雪的气息过来,随意将氅衣解下丢在一旁:“等很久了?”
祁桑感觉到一股凉意扑向身后,她肩头的一缕乌发被他长指挑起,在指间缠绕把玩。
她要起身去榻上,可又在下一瞬被他按着肩膀坐了回去。
“不着急。”
他说着,拉过一个圆凳在她身边落座:“用过晚膳了?”
祁桑应声,顿了顿,又问他:“你还没用膳吗?我让流光送些热菜进来?”
“饿倒是不饿,来碗姜汤吧,在外头折腾了一天,身上冷。”
没多时,流光便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
谢龛拿勺子慢慢喝着,眼角余光却扫到她坐在那里,瞧着窗外发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