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坐在马车上,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在她本来是眯着眼,靠在软垫子上养精蓄锐,突然感觉马车往旁边一歪!
因为惯性,林晚意整个人都跟着往旁边摔去!
好在只是倾斜了一瞬,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林晚意堪堪扶稳横木,心中疑惑万千。
外边传来茯苓焦急的声音,“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马车轮子掉了。”
“……”
为何好端端的车轱辘,怎么突然就坏了?刚才撞得有这么严重吗?
不一会儿,夫妇俩上了宴辞那辆马车。
沈愈白此时如坐针毡,他愧疚的根本不敢看林晚意,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而林晚意却看着宴辞那张俊美至极但又生人勿扰的脸,她微微福身。
“见过宴都督。”
“嗯。”宴辞眼皮都没撩,坐在他们夫妇对面,就那样一下一下,拈着手中的佛珠。
林晚意还记得,新婚夜那晚,这人还把佛珠放在她的腰窝上……
她有点心情复杂地别过脸,正好马车悬木上,挂着的蓝紫色流苏,摇晃了一下。
她又想起来,那一日乞巧节,就是在这辆马车上,宴辞把她给亲得迷迷糊糊的,那蓝紫色的流苏,也一直荡来荡去!
可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如今,多了一个她的夫君,沈愈白。
林晚意突然感觉,宴辞是不是故意在膈应沈愈白?不过,沈愈白也真是软骨头,宴辞让他们上这辆马车,他怎么就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行驶得很平稳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林晚意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没有办法扶稳,而身子失衡的瞬间,她竟然下意识地朝宴辞伸出了手!
就在林晚意跌入宴辞怀中瞬间,他的手已经熟练地抚上她的细腰。
而林晚意回过头,看到沈愈白伸过来的手,还有他那如遭雷击的表情。
她发誓,自己这一下,还真不是故意的。
自己的确厌恶沈愈白,但刚才马上要摔倒,她没有想那么多,身体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
但就是她这个下意识地行为,让林晚意猛然意识到,跟沈愈白相比,她好像更信任宴辞?
好在马车这个时候已经平稳下来,林晚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而宴辞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惹得沈愈白这口气,不敢吐出来,又咽不下去。
硬生生地把脸都给憋青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终于马车来到侯府大门口,沈愈白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掀起帘子就跳了下去。
可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能够把婠婠跟那阉人给留到一起?
等他回过头,发现宴辞竟然亲自扶着林晚意走了下来!
沈愈白:“……”
其实林晚意也很震惊,毕竟前一刻沈愈白飞快下马车,她还在心底嘲笑这人的胆子,就那么一点。
结果下一刻宴辞的手就伸了过来。
林晚意一愣,“宴都督?”
“马车不稳,我扶你下去。”
林晚意自然是拒绝的,虽然侯府门口人不多,但也有不少,能够气死沈愈白虽然不错,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不想跟宴辞太过于靠近。
她委婉拒绝,“宴都督,沈家人会不会乱想?”
“他们只会以为,我给他们脸了。”随后宴辞又自嘲一笑,“反正在沈愈白心中,我是阉人,又不会对他的夫人做什么。”
林晚意哑然。
您是不是自己还不知道吗?您可是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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