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刚说到这里，吕天赐忽然一拍桌子说：“王林，你在说谎！”
“我没……你，你是……”王林一听吕天赐的声音，忽然想起吕天赐是谁了！
吕天赐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警察局，而且还审问自己。
吕天赐又一拍桌子大声说：“王林，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说谎，我再问你一遍，马龙倒底是谁打死的，老实交代！”
谁也没有想到，王林忽然把头低下说：“马龙是我杀的！”
芦庆书说：“王林，老实交代你作案的过程。”
芦庆书说完之后，立即示意记录的警察，马上做录音和笔录。
王林开始交代作案全过程，结果说的和贾春桃的供词一模一样，虽然王林说话时的语速有点慢，但交代的细节非常清楚。
芦庆书做梦也没想到，其实这都是吕天赐按照贾春桃的供词替王林说的。
因为这个符附体时，必须是互相认识，在王林没有认出吕天赐时，这个符无法附到王林身体上。
所以吕天赐必须先让王林想起他，就在王林知道他是谁的那一瞬间，他给王林附上行尸符。
王林交代完之后，芦庆书又问：“王林，那把铁铲现在在哪？”
此时芦庆书的心里，已经对吕天赐佩服的五体投地。
吕天赐这个家伙不去干刑警，真是白瞎了这块料！
这不是嘛！又让这家伙给说对了，果然是王林说了谎！
王林低着头说：“我把铁铲放在我爸爸的车上。”
芦庆书又问：“王林，你什么时候把铁铲放在王副县长的车上的。”
王林说：“今天早上，是我爸爸让我放进去的。”
“你是说王副县长也知道你杀人的事？”
“嗯，他知道的。”
芦庆书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把铁铲放在王副县长车里？”
“我爸爸说要在半路上把它扔掉。”
“你们把铁铲扔到哪里了？”
“去大营村的半路上没扔，不知道我爸爸在回来时扔了没有？”
“为什么没有在半路上扔掉？”
“出县城的时候，看到有警察在查车，也许是爸爸心里也紧张，没来得及扔，不过警察没有查我们的车，直接放行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贾春桃？”
王林说：“是我爸爸让我这么说的，他说如果我万一被抓，要是这么说，我就不会被判刑。”
芦庆书不由得回过头，看了吕天赐一眼，见吕天赐在闭目养神，脸上露出有点疲惫的神情。
芦庆书的心里在暗叹，这个家伙分析得没错，杜文启让贾春桃给王林顶罪，说明杜文启的确和王茂森，已经达成某种交易。
审讯完王林之后，芦庆书和吕天赐回来办公室，由于涉及到王茂森的专车，他不敢直接下令搜查，所以赶紧征求吕天赐商量：“天赐，我们是不是先请示一下吴书记？”
吕天赐赶紧说：“芦县长，暂时先等等吧，我们先把全部的物证拿到，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可以结案时，您再去向吴书记做详细的汇报。我就不方便出面了，不然又该让吴书记批评我不务正业了。”
吕天赐已经在铁铲上附上灵识，铁铲现在确定还在王茂森专车的后备箱，先带着王林去指认，然后从王茂森专车里取出铁铲，上面又有王茂森和王林的指纹。
到时候即使吕天赐收回行尸癫狂符，王林清醒后再想翻供也晚了，在铁证如山的情形下，王林杀人的事实已经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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