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更加愤怒,“你放手。”
他双手的禁锢松开了些,将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他紧紧地抱着我,手掌抚着我的发顶,“我对你是认真的,前所未有地认真。”
“我想娶你,一直都想。”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思索片刻,“还有半小时。”
“什么?”我疑惑地抬头。
没人为我解惑,他直接拉着我坐回了车里。
一直到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我才隐隐有些回神,“回我家干嘛?”
他的大掌在我的发顶轻揉,“乖,快去拿户口本,民政局快下班了。”
我被他推下了车,浑浑噩噩地走进家门。
杉新实行弹性工作制,下班要比其他公司早一些。
这会,父母都还在公司没在家。
家里的证件都在一个地方放着,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户口本。
临近下班,民政局里人不多。
我和谢文庭很快就拿到了带着钢印的结婚证。
一直到我从民政局出来,我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
就这么结婚了?
我看着身旁那个卓然而立的男人,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仿佛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
我晃了晃脑袋,暗自在心中嘲笑自己:可别傻了,他心中还装着一个白月光。
他承认了的。
“可以跟我说说她吗?”
我突然间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他这样念念不忘。
“好啊!”他话中带着笑意。
我胸口一窒,每次提到她,他好像都尤其开心。
他开车带我去了郊区,那里有一所疗养院。
他的目光远远地望着疗养院的高楼,漆黑的眸子中透着悲伤,“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父母在这所疗养院里相继去世。”
“我浑浑噩噩,整日沉溺于悲伤之中,是她的出现,为我最黑暗的日子带来了希望。”
我做好了准备听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他的声音却在此刻戛然而止。
我忍不住发问:“后来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她才十三岁,太小了。”
“这样子啊……”我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她的年龄,谢文庭的话却彻底打乱了我的思绪。
“不过,他在二十岁的时候,成为了我的太太。”
他的嗓音透过耳膜传入我的耳朵,每一个字我都理解,可连成一句话,我却仿佛刚入学的小朋友,听不懂……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熟悉吗?”
我看着照片上穿着病号服小一号的自己,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在脑海中搜刮着回忆,良久,才不确定地开口:“好像我初中时得过一次肺炎,当时是在这里治疗的。”
一天之内接受的信息太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觉得晕晕乎乎的。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睡颜,忍不住想伸手捏捏他的脸。
然而,手才伸出去一半,一直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突然开始铃声大作。
谢文庭的手机在响。
我拿起手机,正准备叫醒谢文庭,却发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我的母亲。
妈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难道她发现了?
我忐忑地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母亲着急的话语:“文庭,你能不能联系上清梨,她爷爷住院了,你让她赶紧来医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手里的手机却突然被抽走。
男人嗓音清明,丝毫不见睡意:“好,我会告诉清梨。”
半小时后,谢文庭的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在我临下车前,他握住我的手,深邃的眼神认真地盯着我,“等你爷爷身体稳定,记得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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