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川,我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见个人进警局就是犯事了,不能是见义勇为吗?”
“你?见义勇为,拉倒吧,别不好意思说,总不能是出去卖被逮了吧!”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再听人提起想关的话语,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地发抖,“谢木川,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好好去厕所里漱漱嘴。”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这个陌生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然而,手机却再次响起,又一个新的京都号码。
谢木川还有完没完?
我心底的火压不住地往上冒,电话一接通,我就直接开骂:“你是不是盐吃多了,大晚上的这么闲,脑子有病上医院,别来找我,OK?”
对面一直没有声音,我又骂了一句“神经病”,准备挂断电话。
听筒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我。”
我脑海中警铃大作,低头看了几遍号码,才吞吞吐吐地试探着开口:“小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磁性的声音中隐隐透着关切。
我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我坐在警局门口的箱子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叽里呱啦地将今晚的遭遇讲了个七七八八。
他一直耐心地听着,没有要挂断的意思,只是时不时地说句话,表示他还在。
将所有的委屈悉数道尽,我才忽然意识到,我和谢文庭似乎不是可以说这些的关系。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让小叔听了这么久的负面情绪。”
“没事。”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机屏幕就显示通话结束,自动返回了主页面。
我忍不住在心中揣测是不是惹小叔心烦了。
我犹豫着拿出手机,考虑要不要发条信息道歉,眼前的灯光却突然一暗。
我抬头,小叔就站在路灯下。
他长身鹤立,面色肃静,周身散发着成熟稳健的气势,他没有打领带,整个人矜贵中透着些许慵懒,他从容不迫地走来,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安一分。
“没事,我在。”
他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让我站在原地别动,将我身后的箱子,一个个往他的车上搬。
我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盛言澈的话再次在我脑海中盘旋。
“今晚先去我那里住?”
路上,谢文庭问我。
我虽然租好了房子,但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我不太敢一个睡。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躺在了崭新的被褥上,我还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我向上司申请了一天调休,隔天心安理得地睡到了自然醒。
我拉开窗帘,看到有些黑的天空,愣了一下,才拿起手机看时间,怎么就已经晚上七点了?
我穿戴整齐,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却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桌子中央还放着已经醒好的红酒。
小叔正靠在桌边,拿着手帕擦拭着他的指尖,温柔的束光打在他身上,将他淡漠疏离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我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他亲手我为倒了红酒。
我双手接过酒杯,将酒杯抵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入口柔和,并不刺激,丰饶的果香,还带着淡淡香草的味道,这些味道尽数散去,才在口中漾出一股醇厚的酒精味道。
酒的味道过于特别,以至于我一时间忘记了它的本身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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