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宋文岂会错过这大好时机。
他双手掐动雷诀,太霄神雷再次落下。
“轰隆!”
紫金色雷霆击中邬渊。
邬渊顿时砸落而下,落在了先前的那个平台之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他瘫倒在坑底,身上的衣衫破碎了大半,露出了其内黑色的护甲。
邬渊之所以能在太霄神雷的攻击下活下来,是因,在太霄神雷即将击中他时,他虽意识有些恍惚,但也知事态危急,拼尽全力,总算调动了体内法力,勉强催动了贴身护甲,延伸出一片片黑色鳞片,覆盖在他的全身。
此时,他全身都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金属鳞片,其上还残余着缕缕紫金色雷光,在不停的游走闪烁。
不待邬渊有任何喘息之机,又是九枚凝神刺激射而来,射入了邬渊的头颅。
邬渊的身躯,猛然开始剧烈抽搐。
但他似乎也知,覆盖在他身上黑色护甲,事关性命。因而,依旧全力坚持催动护甲。
“阁下是谁?为何要对我动手?我乃掩月堂的执事,你若杀了我,掩月堂必定不会放过你。”邬渊高声大喊,想以借掩月堂之名,惊退敌人。
然而,他的声音却颤颤巍巍,仿佛只是说出这一段话,对他的神识亦是极大的消耗。
宋文身披斗篷,全身上下皆笼罩在黑色之中,一语不发,只有浓烈的杀机迸射。
他手持逐日枪,俯冲而下,朝着邬渊的胸膛刺去。
逐日枪刺在黑色护甲之上,犹如刺中了光滑的铁片,向着一侧滑去,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逐日枪并未能破开护甲,只在其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不过,邬渊身下的岩石纷纷碎裂,崩碎出了一个更深的坑洞。
“你绝不可能攻破我的护甲。不如就此罢手,我绝不追究此事。”邬渊心中虽惶恐不已,但为了能呵退宋文,声音中努力维持着一抹威严。
“邬渊,你今日必须死!”
说话间,宋文眉心逐渐开始闪烁,九枚透明利刃缓缓开始凝聚。
邬渊顿时连表面的沉稳,都无法维持,声音也变得惊恐起来。
“你不能杀我!啊...”
随着九枚透明利刃刺入识海,邬渊再次发出凄厉的叫喊,身躯如筛子般剧烈抖动。
神魂承受接二连三的遭受重创,邬渊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无法再维持护甲的催动。
他身上的黑水鳞片开始回缩,露出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脸庞。
宋文欺身而至,探出一只枯槁的利爪,一爪抓碎了邬渊的头颅。
邬渊顿感一股吸力传来,强行拖拽着他的元神。
转瞬之间,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别人的识海。
识海上空,有一个巨大的黑洞。
在这个黑洞面前,他就犹如夜空下的蝼蚁一般,根本升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
先前那股吸力便是来自这个黑洞,但此时吸力已经消失;黑洞宛如银河,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让他的神魂丝毫不能动弹。
宋文施展尸道法术,将邬渊的残躯封存,减缓其体内法力的流失。
先前战斗的动静太大,必定引起了峡谷深处某些强大鬼物的注意,甚至是在峡谷中寻宝的修士的注意。此地不可久留,亦不是吞噬邬渊修为的好地方。
他收起残躯,冲天而起,朝着峡谷上空遁去。
一边御空疾驰,宋文一边将意识沉入识海。
邬渊神魂蓦然发现,一道人影缓缓在自己面前凝聚。
此人赫然是‘夜华’的形象。
“夜华,竟然是你!你竟然是化神期修士!我乃是掩月堂之人,甚至有可能成为神血门的核心弟子。你居然敢谋害我,难道就不怕掩月堂追究吗?”邬渊显得颇为愤怒。
宋文道,“邬渊,别自视太高。你与师曼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神血门高层的丹药而已,只是效用不一样。如师曼一般,修炼《长生功》之人,是用来延寿的丹药;而如你一般,修炼《尸王血炼功》之人,是用来提升修为的丹药。”
“这...这绝不可能!”邬渊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即使他如今只剩下神魂,且神魂还在困,随时都有魂飞魄散之忧。但他依旧不肯相信宋文所言。
他天资非凡,自幼便被掩月堂纳入门墙。
掩月堂对他而言,并不只是修炼之所,更是如同‘家’一样的地方。
他一直以来,都以身为掩月堂门人为荣,以成为神血门核心弟子为追求。
如今,有人告诉他,神血门只是将他当成丹药。他岂会相信,岂能愿意相信。
“你一定是在骗我!风堂主曾亲口告诉我,像我和他这般,修炼《尸王血炼功》之人,是神血门真正的门人,岂会沦为他人修炼的丹药?况且,我修炼至今,也已活了千余载岁月。从未听闻过,有什么法门能吞噬他人的修为。”邬渊据理力争。
宋文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在嘲讽邬渊的无知。
“你未听闻过,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掩月堂堂主告诉你的话,并不一定就是真的。甚至,他自己都有可能被蒙在鼓中。”
“夜华,你所言绝不可能是真的。你休想欺骗我!”邬渊愤怒咆哮。
“你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宋文淡淡说道,“邬渊,交出掩月堂所有成员的名单,并告知我他们修炼的功法,以及法宝秘术等手段,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让你在魂飞魄散之前,体验神魂被一点点剐割的滋味。”
邬渊怒道,“你故意抹黑掩月堂,果然是有所企图。你休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掩月堂的情报,我是不会出卖掩月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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