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家军已经在攻打辰国的青莲庄,顾长宁集全各地藩王的兵力,对辰国开启了四处乱轰的模式,扰得辰国但凡是挨着燕国的边境,都变的不得安宁,这也让辰国皇朝第一次感受到被对面敌国步步紧逼的感受。
辰国为了对抗燕国,又增加了赋税,并且,连六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但凡是男子,小至六七岁,老至八十岁,都被征去前线与燕国的士兵抵抗,导致辰国百姓对辰国皇室越来越不满意。
顾长宁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时间,谢三拿自己在大周国的矿山,向大周皇帝买兵征用,虽然谈判的难度很大,但结果是好的,谢礼借了十万大周士兵,增援辰国境内的谢家军们。
而一只无形的黑手,也在暗处推动燕国与辰国的战事,使得辰国民声怨天,激起各方势力一起反对辰国暴政。
这个时候,辰国皇室才意识到了危机感。
可此时反应过来,辰国已千疮百孔。
拓跋氏元帝请求停战,并送去他们的辰国太皇女拓跋昭为质子!
这是谢锦云没料到的事情:“这场仗,未免打得太顺利了些,短短半年时间,辰国便沦陷十郡五洲六县,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顾长宁盯着半年前收到的信,转头,如实对谢锦云说:“锦儿,民间流传的凤星降世一事,不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抹黑辰国皇室的消息,我有做,但背后另有其人也在做,挑唆辰国各地百姓反拓跋昭的声音,也是另有人做推手,这场仗,的确打得很顺利,也对我们很有利,但这件事情背后,还另有其人。”
他把刚刚收到的一封信,递给谢锦云:“你看看,消失了半年之久的宋广泽,他最近写给你的信。”
谢锦云接过信,拆开看了看,信上的字迹越来越像前世的宋闻璟的字迹了。
信上写着:【嫡母,许久未与你联络,儿在外十分牵挂家乡,你想不想去辰国看一看,辰国的南海真漂亮,这里是产东珠的地方,我没有别的礼物送你,便将辰国的半壁江山送给嫡母,嫡母可还喜欢?】
半壁江山……
如今入驻在辰国国土上的燕国士兵,确实占领了辰国半壁江山。
所以,这个幕后推手竟然是宋广泽!
谢锦云深深震撼,她抬头看了看顾长宁:“他前世是不是到过辰国,对辰国皇室与民风十分了解。”
顾长宁冷笑了一声:“利用燕国,换他在辰国官途亨通,自然十分了解辰国境内的风土乡情。”
“那你还打吗?”谢锦云问道。
顾长宁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孩子:“打。”
“我们这一代不打,我们的孩子就要继续受苦,再说我们有两个孩子,等把辰国打下来,让我们的儿子去镇守辰国,封他为摄政王。”顾长宁把手伸进摇篮里,轻轻抚摸两个孩子的头。
两个孩子挨在一块睡,把顾长宁的心都化了。
这时,江淮从外面走入:“皇上,辰国长公主的马车已经燕京城西门了。”
顾长宁收回手,眸光沉了沉,道:“那就让,拓跋昭下马车,一路三拜九叩,拜倒宫门,由你亲自看着,看看这个往日欺负你的人,被你踩在脚下的样子,看完后,回来说给朕听听。”
江淮眼眶赤红,声音响亮地回道:“是,奴才一定认认真真的看。”
江淮行了一礼,便迅速走出朝乾宫。
与此同时,萧掷也从西关千里迢迢赶回来:“皇上,皇后娘娘,臣该死,没能顺利抓到宋广泽逃犯。”
“萧将军在何处见过宋广泽?”谢锦云好奇的问道。
萧掷回道:“臣听闻他在青云观出现过,便快马加鞭赶到青云观,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就暂时先不必找宋广泽了。”顾长宁已经另有打算。
可萧掷却不明白:“不找了?”
“对,不用再找他了,你们是抓不到他的,不是你们无用,而是此人非同常人。”一个活了两辈子,有了两世记忆的人,又曾是玩弄朝臣的燕国叛徒,他能在辰国坐上高位,就证明宋广泽在玩弄人心上,颇有心得:“打辰国的这场仗,还需靠此人,再说,我们不找他,还有人恨不得刀刮了他。”
“谁?”萧掷问道。
顾长宁眼眸含笑,道:“拓跋昭。”
燕京西门。
“顾长宁让本公行什么礼?”一袭红衣的拓跋昭,沉着脸,怒瞪着江淮。
江淮昂首挺胸,声音响亮的说道:“皇上要你行三拜九叩之礼,一路跪拜到宫门前,由我为公主引路,还有,从今以后,你是质子,而我们的主子是尊贵的皇帝陛下,你不可再直呼我们皇上的名字,你该恭恭敬敬的唤我朝国君为‘皇上’。”
拓跋昭气的脸都绿了。
她在辰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受过如此启齿大辱:“狗奴才,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为你们燕国质子,便可以任凭你们欺凌。”
“做质子的,不就是一条狗吗?”江淮把拓跋昭曾经羞辱顾长宁的话还给她:“到了这里,就要守燕国的规矩,听燕国国君的话,跪,就是你现在求生的机会,否则,燕国杀你,你父兄也不会为你出头,因为你不足以让他们放弃眼下的和平,维护你公主的体面,跪吧,别逼我出手帮你。”
江淮的每一句话,都曾是拓跋昭跟顾长宁说过的话,那时候,顾长宁身边还有二十多个护卫,可那些护卫大多被她拓跋昭虐打死了,江淮是那二十几个护卫中的幸存者,但也挨了她不少毒打。
现在听到江淮把她曾对顾长宁说的话,也说给她听时,拓跋昭浑身生起了一股无力感,因为辰国必须跟燕国停战,否则,辰国就完了。
想到这,拓跋昭忍着极大的愤怒和羞耻感,缓缓跪在地上,三拜九叩往皇宫而去。
深夜。
“你也是,这样三拜九叩,跪着爬到辰国皇宫的吗?”谢锦云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顾长宁握着她微微冰凉的手,轻轻“嗯”了一声,又道:“若不能按他们规定的时间,爬到殿前,便要再回到起点,重来一遍。”
谢锦云的手下意识攥紧顾长宁的手背,心疼不已:“十一年前,皇上才十岁。”
让十岁的孩子以这种方式爬到殿前,无疑是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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