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嘉树微笑着再次点点头,陈勃刚刚想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告辞回南港了,可是关嘉树好似想起了什么事,脸色渐渐的变了。
“臧洪喜去南港市瑶海区了,先出任区长,后面我还会再推推他,你有什么想法?”关嘉树问道。
陈勃一愣,看着关嘉树的脸色,随即问道:“您是对他不放心吗,我也可以去瑶海区,帮你盯着他。”
关嘉树闻言,再次高兴的在陈勃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重视。
关嘉树确实对臧洪喜不放心,但是他问这句话的目的还是为了考验一下陈勃的反应能力。
官场上的这种事情,很像是下围棋,一颗不起眼的落子,将来或许能起到大作用,但是你得有这个知觉才行,陈勃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小子是可以培养的。
“你和夏夏的事,还得再等等,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白永年那里你肯定放不下,但是这个人在省里和北京都是挂了号的,你说,我关嘉树的女婿和这个人走的这么近,别人会怎么看?会不会以为我和项兴国是一伙的,或者是项兴国按在东海省的眼线?一旦上面有这样的心思,你爸我的位置也就不稳了。”关嘉树这话看似推心置腹,实则是为了掩护他最后一句话对自己称呼的陈述。
陈勃当然也听出来了,所以,下车的时候,他关车门之前,小声说了句:“爸,那我先走了。”
关嘉树对陈勃的反应很满意,他听到了自己的意思,也理解了自己的心意,南港的事情也只能是交给他了。
陈勃在关嘉树的车走后,这才回到了车上,将这个消息以信息的形式,发给了关初夏。
陆晗烟肚子越来越大了,此刻,她站在阚正德的病床床尾的位置,俯视着病床上的这个老混蛋。
护工勺子里的粥凑到他的嘴边,他的嘴不受控制的裂开一条缝,稀粥就从这条缝里灌进去,维持着他的生命。
陆晗烟皱眉看着这一幕,忽然想到,人这一辈子还真是有轮回之说,开始的时候,从一条缝里出来,这将死之人,也是在等着这条缝在油尽灯枯之际关闭。
陆晗烟摸着自己的肚子,阚正德的眼神从未离开她,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愤怒,总之,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把自己头上的缝隙张开的大一点,让稀粥进来的多一些,这样自己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你得好好活着,咱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得看看孩子再走吧……”陆晗烟微笑着说道。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阚云山从门外走来。
他看到了陆晗烟,但是没说话,而是走过去接过来护工手里的碗,为自己这个老父亲略尽孝心。
护工看了一眼陆晗烟,点点头出去了。
“魏阳兵怎么说,怎么还没动静?”阚云山的来这里不是为了照顾阚正德,而是来找陆晗烟的。
陆晗烟叹口气,说道:“我找过他了,但是他的条件让我很难接受。”
阚云山闻言,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他想说的是,你和魏阳兵都他妈睡了不止一次了,还有什么条件是你不能接受的?
愕然间,他想到了贵鹿集团,也想到了白江实业,会不会是白江实业趁火打劫?
“什么条件?还是合并重组的事?”
“不是,要是这事的话,按照你爸的意思,还是可以谈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听了谁的挑唆,非要我生完孩子后,给他生个孩子,说是什么转运用,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这个主意,你说这事我能答应他?”陆晗烟白了一眼病床上因为愤怒手握成拳的阚正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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