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诈死
一旁,石在人的几个官兵兄弟面面相觑,都同时想到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也不想让石在人为难。
可是想到石在人之前的吩咐,又不能当着温今宜和祈砚舟的面说什么。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一番来回拉扯之后,明明石在人急的双眼赤红,好像马上就要忍不住冲出去了。
可他用极强的意志力,生生的压住了心里的想法。
以及对书婳的关心。
按理说,两人的感情正在升温阶段,石在人家里没谁了,孤身一人。
那么书婳应该被他放在心里数一数二的位置。
如今温今宜说书婳出了问题,石在人还能忍着,着实是太奇怪了。
见真的试探不出来,温今宜索性开门见山的问,“石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既然你们打算留下来,那以后大家都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还是说,这段时间不见,石大哥你已经把我们当做外人了?”
面对温今宜的连环质问,石在人张口结舌的,连连摆手,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当然不是!温妹子,你和祈公子在我心里,那就是我石在人日后要追随的兄弟,我这条命都可以交给你们,又岂会把你们当做外人?”
“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只管跟我们说就是了。”温今宜想不通,突然发现石在人也是个倔驴脾气,脾气轴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石在人又开始支支吾吾。
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撬不开他的嘴巴。
温今宜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问不出来了。
那就只能找找其他的办法。
“好吧,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一定要及时跟我说,除非不把我当成自己人。”
“那样的话,我也不需要你们追随我了。”
温今宜故意把话说的重一些,目的就是为了敲打敲打其他人。
从石在人这里问不出来,或许其他人的嘴巴更容易撬开。
话音刚落,就见其他几个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看了看石在人,紧抿着嘴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温今宜只等着,他们会不会主动来找她。
不找也没关系,那么多办法,她就不信查不出个所以然了。
“温妹子,那书婳她……”
“她其实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感染了一点风寒,不便自理,本来想托你照顾一下,既然你没时间的话,那我就另想办法吧。”
“实在不行,花点钱请几个下人照顾她,总归会好起来的。”
闻言,石在人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好,那就麻烦你们了温妹子,等……”
事情办完了,他们脱身了,他一定会亲自跟书婳道歉。
石在人暗暗下定决心。
温今宜和祈砚舟还是离开了驿站。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石在人就知道,温今宜为了他们把驿站的官兵都处理了。
听到这个消息,实在人颇有些胆战心惊。
他们初来乍到,就跟县令对上,很容易吃亏的啊!
说好了不给温妹子添麻烦,到头来,还是给她惹了不少事情。
石在人懊恼的灌了自己几杯茶,恨不得揍自己两拳。
如果连一点小事他都处理不好,那以后如何有脸面说要追随温妹子?
“老大,咱们要不还是,把我们的计划跟郡主说一下吧,郡主和祈公子神通广大,或许能替我们安排的更妥当一些。”
“是啊,早日脱身,咱们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其他的我都不在意,不过祈公子能把我们的亲人照顾好,日后就算替他们挡刀子,我都死而无憾了。”
听到兄弟们的提议,石在人下意识的拒绝。
“还嫌我们给他们添的麻烦不够多吗?就今天温妹子杀了那几个官兵,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事,万一他们被远安县令盯上,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本来咱们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想做什么事都已经很困难了。”
“若是再让他们费心,我自己都要羞愧而死。”
他这么一说,几个兄弟也觉得脸上一阵火热。
“你们放心吧,药的事情我已经联络好人了,不会出问题,其他的也差不多安排好,只等那狗屁县令盯着我们的爪牙松懈一点,咱直接诈死!”
金蝉脱壳,这就是石在人想的办法。
大不了就是改个名字,用另一种身份活着。
他们当押送长解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跟刀尖上舔血没什么差别了。
说不定换个身份,能够活得更自在一些。
一行人都下定了决心。
晚上,石在人跟黑市的商贩约在隐秘的一个小酒馆见面。
商人从头到尾都被一件黑色的披风罩着,颇有几分神秘感。
石在人一进门便问,“药呢?准备好了吗?”
“自然,不过你的钱,可带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问起来,你都不要提及今天晚上的交易。”
“放心,做我们这一行的,还能坏了规矩不成?”
“那就让我看看药,没问题的话,钱都在这里。”
石在人也带着面罩,一把从腰间取下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
看着商人递过来一包药,他打开仔细检查,跟他找大夫描述的一样,应当是没有问题。
他把钱袋子推到商人面前,“你清点一下数目。”
两人都没问题之后,又迅速前后离开了酒馆。
石在人一路上注意着身后,兜了好几个大圈子,确保没有被人跟着,才绕路回到驿站。
而那个神秘的商人路过黑市,却没有进去。
乘坐马车,来到北幽城接近郊区的地方。
这里只有几个破庙,冷风嗖嗖的吹过,呼啸声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凄惨恐怖。
破庙旁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帘子晃晃悠悠的,借着月光,依旧看不清车内人的真容。
商人走到马车旁,恭恭敬敬的摘下斗篷,双手交叠于胸前,屈膝行了一个怪异的礼。
“主子,药已经给了那个呆子。”
马车内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笑,笑声富有磁性,如同俯在耳边低吟,带有勾魂夺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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