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回事?”
薛楚看着桑晚的背影,明艳的脸上掠过几分疑惑。
她收起令牌,正准备跟上桑晚,可一抬脚,就感觉有股不小的力量拽住了她衣袖。
是被树枝挂到了吗?
薛楚皱眉,下意识就想拍开,结果手一挥,就拍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似是男子的手。
薛楚感受自己还碰到了一层薄茧。
她疑惑的扭过头,朝身后看去,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尉迟修。
“尉迟道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没参加出秋吗?
甚至长老关阵的时候,薛楚都没看到他。
薛楚古怪地看着男子。
只见向来清冷自持的他双眸赤红,禁欲俊朗的脸上愁云密布,紧锁的眉头,似乎在昭示他的痛苦。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薛楚抬袖,想扯回自己的袖子。
怎知一动手,那男子反而拽得更紧。
“你是映月的朋友对吗?”
“你知道映月现在在何处吗?”
薛楚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她虽没怎么见过尉迟修,但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们之间的过往。
“怎么,你要找映月?”
薛楚双手环胸,没好气的看着男子。
尉迟修一愣,有些紧张地看向薛楚:“可以吗?”
“我找了她很久,都没见到她......”
薛楚有些奇怪:“你找她干嘛?没记错的话,你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薛楚直白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刃,直直地插进他鲜血横流的心脏。
尉迟修呼吸一窒,喉间有些哽咽:“我.....”
薛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玄云峰的是不是都有点毛病,那么爱表演怎么不去戏班子啊?”
“非得天天拉着不相干的人表演你们的情深义重。”
“你有问过别人愿意吗?你有问过映月本人愿意吗?”
“毛病真多。”
薛楚嘀咕完,掏出匕首重重地拍开他的手,随即扬长而去。
钝钝的痛意从泛红的手背传来,尉迟修看着被匕首上的宝石划破的伤口,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表演情深义重又有何用?
经过那一遭,映月早就不会原谅他们了。
尉迟修看着伤口渗出的血液,眼眶涌出湿热的潮意。
为什么要让他醒这么晚?
若是他早一点来,说不定......说不定还能阻止这错误的一切发生。
尉迟修笑容苦涩,他抬手拭去伤口处的血珠,颓然地摇摇头,准备离开。
却不料一回头,他撞见一道白光。
来不及挣扎,他被白光吸进一扇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光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感传来,尉迟修感觉灵台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钝痛感袭来,他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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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
东南一带,交界处的村庄入口,一群小孩围着树下,手牵着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童谣。
他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围着树跳舞。
跳着跳着,有人忽然捡起石子,笑着冲树下丢去。
“邬映月,你怎么不说话啊?”
“喔,不好意思呀,忘记你是个哑巴了!”
小孩松开同伴的手,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树下的小女孩。
见她往树下缩了缩,小孩得逞一笑,又拣起一块石头,朝小女孩的额头狠狠砸去。
“五岁了还不说话,你该不会是个笨蛋吧?”
“六爷爷好可怜,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动一动啊,你真傻了是吧!”
“昨天不是挺神气的吗?挖了棵药草就满村的炫耀,要不是你,我会被我爹娘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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