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刚才说你闻到一股清香?”
“对呀,我当时以为是有哪个姐儿过来吃早点带来的香囊的气味,结果抬头没看到,却看到我家女娃不见了。”
“也就是说那香味出现的时候和你家娃儿失踪其实是差不多的时间?”
“......应该,应该是吧。”
“这些事情你给衙门那些当差的说了没?我是说香味的事情。”
“说过了,怎么了?”
摊主一脸懵。也就是闻到一股香味罢了,要不是和发现孩子不见了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话他根本不会记得这事儿。
沈浩叹了口气,从这摊主的表情他明白估计这家伙给衙役说了衙役也没当回事,所以卷宗里面才没有关于这“清香味”的半点记载。
“你呀你,算了,也不怪你,你继续说。”沈浩摇了摇头,也没解释,让摊主继续将当天的所有经过再次讲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
“沈兄弟,你到底是干嘛的呀?”摊主也感觉到这个客人不一般了,对自家女娃失踪的事情太上心了些,暗猜莫非是衙门里的人?
“我?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走了,饭钱账上记着就行。”
“哦,那你慢走。”
看着沈浩离开,摊主越来越觉得沈浩面熟,似乎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
回到公廨房,沈浩给王俭和章僚都去了一份加急的令条。
“向所有案件的当事人核实一下:他们发现孩子失踪的那一段时间里是不是有闻到一种清香味儿。速办。”
令条通过玄清卫的情报渠道飞快的传递到了在外办案的王俭和章僚手里,两人迅速的开始按照令条上的要求去核实了,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将得回来的情况汇总上报。
这一去一来虽然每个环节都尽快,可王俭他们的汇总到达沈浩手里的时候也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传回来的材料上说:十八起合并的失踪案里又十六起案件的当事人表示的确有闻到一股奇特的清香味,而且时间就在他们发现孩子始终的那个时段。剩下的两起案件当事人已经记不起来了,所以不确定。
另外王俭和章僚还连夜针对这十八起案件的案发地进行了小范围的回溯,按照当事人的记忆以及卷宗上的记录,案发地点在当时不应该出现那种奇特的清香。
也有怀疑是不是某个路过女子身上的香囊,可一个两个有可能是巧合,十几起案子都是巧合?
所以这股清香必定和失踪案脱不了关系。
要么就是案犯在施展某种手段的时候溢出来的香味,属于犯罪痕迹,只不过这种痕迹很隐秘且滞留时间短,所以才被忽略掉。
还有种可能就是这种清香的确是一种香囊,但并不是路人身上的,而是案犯身上的。若是如此的话案犯很大可能存在女性。毕竟这个世界几乎看不到男人带香囊的。
“香囊......这个有点麻烦。”
......
下了差,沈浩没有选择回家,而是难得的让护卫送他去了锦绣阁。
来这个世界八年多了,沈浩对风月早就不稀奇了,他平时的需求都是在这些地方解决的,花钱而已,玄清卫的官人从来不会缺这点钱。
只不过玩的次数多了兴趣就会变淡,而且平时公务太忙,沈浩更喜欢将闲暇时间用在修炼或者休息上。
不过今天沈浩心里揣着事,花楼是他觉得能最快帮到他的地方。
刚下马车,站在门口张望的老鸨立马就看到了沈浩。
“哎哟,这不是沈总旗吗?快请进,快请进!”同时又回头给身后的小龟公喊道:“沈总旗来了,快去把天字号的厢房收拾出来!”
像沈浩这种在黎城里如同毒蛇一般的人物,即便是锦绣阁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不会让沈浩去坐大厅。
落了座,沈浩笑道:“今天有点事想要找温秀云姑娘,不知道温姑娘有没有时间?”
“沈总旗您来了,秀云肯定要来陪您喝两杯的,请您先坐会儿,我这就去叫她!”
老鸨笑得脸上都起褶子了,换在平时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压场子的歌姬叫出来的,可自从沈浩送了一首《一剪梅》给温秀云之后,这位沈总旗就成了锦绣阁最受歌姬欢迎的客人。
一首可以传唱的好词,对一个歌姬而言绝对不亚于一枚高品的丹药珍贵。
老鸨刚一走,立马就有丫鬟们将一盘盘酒菜端了上来。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客人又是单独一人,多半是要先吃点东西的。这方面不需要沈浩吩咐,自然就有人张罗妥当。只不过费用不会少一星半点。花楼这种地方可没有“打折”的说法。
沈浩也的确有些饿了,让人盛了饭,就这桌上的菜肴就开始吃,连酒都没有喝。
没多久,厢房门被推开,温秀云来了,还是浑身撒发着迷人气息的样子,只不过和上次不同,她今天穿的是一席白色的长裙,头发也直接披在肩上。
“秀云见过沈总旗。”
“不好意思,有些饿了,所以先动了筷子。你也没吃饭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点事,如何?”
“好啊。”温秀云笑着点了点头,款款的坐到了沈浩身边。
比起沈浩的大口吃饭,温秀云就秀气多了,吃得慢吃得秀气,看着优雅。要是换个地方不是在花楼里,很难把这种气质的女人和歌姬画上等号。
“秀云姑娘对香囊有没有研究?”
“香囊?略懂一些。怎么沈总旗还对这些感兴趣吗?”
“呵呵,本来是不感兴趣的,可手里有个案子,所以现在就感兴趣了。不知秀云姑娘能否给沈某介绍一二?”
“当然可以呀,不过沈总旗是不是再送一首词给人家呀?嘻嘻,开个玩笑,不过真的很谢谢沈总旗之前送我的那首词,现在整个靖西的花楼都在传唱呢。对了,您之前送给怜香姐姐的那首《卜算子·我住白江头》也一样传唱很广呢!”
“呵呵,你喜欢就好,不过最近没有新词,以后有灵感了再说吧。”
“嗯嗯,我会等的。”
两人都笑眯眯的端起桌上的小酒杯碰了一下,温秀云继续道:“说起香囊,主要是两种,一种是花草干燥揉制之后发香的香囊,这种叫“单香”;另一种使用动物油脂或者身体器官调制而成,这种叫“甜香”。每一种香型都又分为数十种细节香型......”
沈浩听得嘴角直抽抽,心里暗道:我的天,这还叫略懂?女人太可怕了。
足足说了一炷香的功夫温秀云才暂时停了下来,沈浩连忙插话道:“那有没有一种香囊可以既散发出清香又能覆盖半条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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