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凤可是北城司令的侄女,家世显赫,以后轩儿还要靠着她飞黄腾达。”
“记住,以后她和轩儿才是你的依仗。还不赶紧起来,给你的主母敬茶。”
三句话,说得明凤无比得意,“敬茶就不必了,这样的蠢货敬的茶,不喝也罢。”
说完,扭身走了出去。
秦淑香瞥了沈秋棠一眼,跟着离开。
新房里转眼间,就只剩下沈秋棠自己。
她看着案几上摆着的龙凤火烛,掩面大哭起来。
自己本该是风光的陆家正室,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整个晚上,陆轩的宅院里,都响着沈秋棠呜咽的哭声。
陆轩就宿在梁芳芳的房间里,听得烦不胜烦,干脆用被子蒙住了头。
一旁的梁芳芳无声撇了撇嘴,觉得沈秋棠真是个蠢货。
惹恼了陆轩,在这陆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与此同时。
沈听晚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索性把窗户推开。
就着溶溶月色,和衣躺下。
只是当个侍妾,沈秋棠就哭成这样。
以后的日子有得是苦头吃,现在哭未免有点太早了些。
她正想着,陆沉霄披着月色走了进来。
一身蓝色军装的他身形挺拔,俊俏的脸上布满寒霜,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
仗着腿长,他三两步来到拔步床前,伸开手臂冷哼道,“更衣。”
沈听晚识趣地从床上下来,帮陆沉霄脱掉外套。
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被匕首划出来的伤。
殷红的血渍浸透了白色衬衣,看上去触目惊心。
“少帅,你受伤了?我拿药给你处理下。”
沈听晚立即搬来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伤药。
刚一转身,就看到陆沉霄把衬衣脱了下来,露出健硕的胸膛,线条流畅,肌肉紧致。
精瘦腰身上的腹肌线条,更是漂亮到堪称完美。
这已经不是沈听晚第一次看到他赤着上身了。
可每次看到,她都有些恍神。
总觉得盯视久了,有一丝亵渎神明的感觉。
她连忙掐了下指尖,觉得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眼前的可是北城人人畏惧的大魔头,只是长着一副慈悲的佛像罢了。
“不是要帮我处理伤口,傻愣着做什么?”
陆沉霄有些不耐烦出声。
凉薄的眉眼间,似乎浸着一层雪水。
“哦,我是在想,要用哪种伤药更好一些。”
沈听晚立即挪开视线,尽量忽视陆沉霄那热气腾腾的胸膛。
手臂上的伤口仍在流血,血肉横翻着,撒了小半瓶止血药,才总算止住。
“伤口稍微有些深,三天内不要见水。”
“少帅平时出门还是多带些护卫,避免受伤。”
沈听晚一番好意,随口叮嘱了句。
换来的,却是陆沉霄不屑的冷哼,“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他虽伤了我,却留下了一条命,倒也划算。”
沈听晚听得心里一惊,却没敢再多问。
一条人命,在陆沉霄眼里,恐怕堪比蝼蚁。
她只有谨小慎微,才能安身立命。
等换好药,陆沉霄竟没有留下,而是踏着月色走了。
直到天亮都没再回来。
沈听晚难得睡了个安生觉,她是真的不想被带着血腥气的陆沉霄抱在怀里。
看了眼外面即将亮起的天色,她打了个呵欠,翻身又陷入了梦乡。
今天陆轩房里那些姨太太肯定要去给大太太请安,她嫌晦气,懒得跟她们撞上。
此刻的沈秋棠,彻夜未眠地盯着那对龙凤烛熬到了天亮。
一双眼睛哭得像肿起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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