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之后,便下了一道旨意,那便是昭告天下,童涟所犯的十大罪行。至于凌王遗孤的身份,他想都别想!
萧子墨任命新的宗人府宗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抹去皇家玉碟上凌王幼子的名讳。这也就意味着,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凌封便是做了阶下囚,依然自诩身份尊贵,摆着皇族后人的谱儿,一副假清高的模样,看着就烦。萧子墨这一举动,可谓是釜底抽薪,彻底的将他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凌封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一直平静无波的神色果然出现了龟裂。
他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发了疯一样的开始砸东西,大骂萧子墨欺人太甚,大吵大闹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儿矜骄。
苏瑾玥听完惊蛰的讲述,弯了弯嘴角。“打蛇打七寸!陛下这一招,可真是够绝的!”
“那姓童的最在意的就是凌王后人这个身份。如今,那族谱上再无他的姓名,便是他再有心拿身世做文章,谁又会相信呢?”惊蛰咯咯的笑着。
这厮真是活该!
“若他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官儿,或许机缘到了,还能被皇室宗亲认回去。可惜啊,贪心不足蛇吞象,算计来算计去,最终还是一场空。”苏瑾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叹道。
感慨了一番,苏瑾玥的注意力便被榻上的龙凤胎吸引了过去。
皇长子活泼好动,二公主却十分安静。
就好比此时,皇长子正手舞足蹈,努力的蹬着腿儿,肉乎乎的胳膊腿儿如藕节一般,晃得手上的铃铛叮叮咚咚直响。
反观二公主,吃完奶便眯着眼睛呼呼大睡,任凭身旁的动静再大都丝毫不受影响。
苏瑾玥觉得,二公主这性子还真随了她!
瞧这无欲无求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皇长子兀自蹬得欢乐,嘴里不时地嗷嗷直叫。见没人搭理他,嘴巴一瘪,就要嚎出来。一旁伺候的奶娘赶紧上前将他抱起,轻轻地哄了起来。
苏瑾玥听见这震天响的哭声,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闹腾劲儿,又是随了谁?
萧子墨小的时候,应该没这么难伺候吧?
正想着呢,正主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踏进殿来。
宫人们慌忙下跪行礼问安。
萧子墨从紫宸宫过来,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四爪龙袍。身后的宫女太监到了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安静的在门外等候,只有卫大总管一人跟上前来伺候。
“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萧子墨没走几步路,却也热出一身汗来,粘腻腻的很是不舒服。
萧子墨上前,亲自替他宽衣,换了一身轻薄的常服。
谷雨极有眼力劲儿的将刚熬好的凉茶呈上,又吩咐多摆了两个冰斧,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
萧子墨满意的歪在一旁的榻上,喝着凉茶,吹着凉风,燥热顿时消散了大半。
“这茶汤的味道不错。”萧子墨一连灌了两盏下去才开口说道。
苏瑾玥拿了帕子递到他的手上,萧子墨却没有接,而是就着她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茶渍。一旁的卫大总管瞥见这一幕,心肝儿不由得一阵乱颤,慌忙的低下头去。
这么多年过去,帝后二人的感情还是这么的好,真真是叫人羡慕!就连他这个无根之人,竟都生出了几分旖旎的心思来!
谷雨瞧着两位主子似乎有话要说,便朝着一旁的宫人打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的鱼贯而出,退到了外间。
卫大总管也不例外。
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时,萧子墨的举动果然越来越大胆,径直揽了苏瑾玥的腰,将人圈进了怀里。苏瑾玥惊呼一声,羞恼的瞪了萧子墨一眼。
“娇娇近来只顾着几个孩子,都把为夫给忘了......”那幽怨的口气,如同深闺怨妇一般,让苏瑾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大白天的,你正经一些!”苏瑾玥察觉到他的手不规矩从衣角探入,慌张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萧子墨啧了一声,到底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乖乖地将手缩了回去。抱着她在榻上腻歪了一阵,萧子墨才与她说起了正事。
“眼见着天儿越来越热了,我打算带嘉玉他们几个去行宫避暑。”萧子墨说道。
苏瑾玥眨了眨眼,不禁心生向往。
她上一回出宫,还是替裕安公主接生,算算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了。整日在这宫里,的确是无聊的紧,若是能趁这个机会出宫走一走倒也不错。
只不过,龙凤胎还小,怕是受不得颠簸。
萧子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说道:“可是担心孩子们?到时候在马车里加几床软垫,多叫些人伺候便是!”
苏瑾玥被他这么一劝,自然没有了顾虑。
六月初八这日,帝后一行便出了京都,浩浩荡荡的朝着避暑行宫而去。与之随行的,还有萧子墨倚重和重新的官员极其家眷。这其中,便包括了相爷姜祁、刘小侯爷、萧让、开阳以及成国公府诸人。
避暑山庄距离京都还有些距离,萧子墨怕苏瑾玥无聊,还特地将关氏、摇光、玉蝉郡主等人请过来陪她说话。
玉蝉郡主因为去了趟西北,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便将一路上的见闻分享给她们听。当然,她挑的都是一些当地的民俗和有趣的事情,自动的将那些惨烈的画面给略去了。
因此,马车内不时地传出欢声笑语,叫这无聊的旅途轻松了许多,也多了不少的乐趣。
“郡主当真乃女中豪杰!可惜我等被困在内宅之中,足不出户,琐事缠身,不能如你一般肆意潇洒!”摇光听着她的这段奇遇,不无羡慕的说道。
她原本也想等事情了了,便隐姓埋名,与人结伴游历大好河山,笑傲江湖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的她贵为侯夫人,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端的是毫无自由!
苏瑾玥其实也挺羡慕,却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关氏亦是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她养在闺阁之中,从小被教导着要三从四德,被各种礼教所束缚。像玉蝉郡主这般行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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