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去这么久,公主会不会有事啊?”守在殿门口的宫人们着急的走来走去,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又怕被威远将军迁怒,一时陷入两难。
此时,屋子里的动静闹得不小,隐约可听见两人的交谈声。
凝露身为裕安公主的心腹,不由得心急如焚。那黄二公子就是个无赖,真要是对公主动起手来,怕是没人能够拦住他。
只是,单靠她一个人怕是救不了公主。眼下宫里能救公主的,怕是只有太后娘娘了。想到这里,凝露便转身朝着慈安宫方向跑去。
刘太后心血来潮,突然想去御花园走走。看着慈安宫的御林军倒是不敢阻拦,而是远远地跟着。这园子还没怎么逛呢,就见一个宫女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险些撞到了刘太后。
“何时如此惊慌,险些冲撞了太后娘娘,真是没规矩!”刘太后身后的老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刘太后,怒目一瞪,训斥起来。
凝露惊吓之余,便是欣喜。“冒犯了太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但在奴婢死之前,恳请太后娘娘救救我家公主吧!”
凝露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刘太后微微蹙起眉头。尽管不知道这宫女的名字,但刘太后还是有几分眼熟的,依稀记得她是裕安公主身边伺候的。
莫非,是裕安出了什么事?
“你说清楚,裕安到底怎么了?”刘太后眼神一凛,问道。
凝露不敢隐瞒,于是简要的将威远将军闯进佛堂欲行不轨的事儿说了一遍。“是奴婢没用,没能拦住威远将军。”
黄二是个什么性子,刘太后又岂会不知?她没想到,晋王竟然纵容手下到如此地步,连亲妹子的闺誉都不管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纵然他不疼裕安,可那也是堂堂北冥的公主,岂能任由人欺负!
“他好大的胆子!”刘太后气得双手直发抖。
说完,便命人抬来轿辇,摆驾永寿宫。
负责监视刘太后的那些御林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
“没想到黄将军这么急不可耐,连公主的寝宫都敢擅闯!”
“黄将军肖想公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得了势,自然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那一会儿咱们要站哪一边儿?”
左右都得罪不起啊!
为首的男子留着两撇八字胡,双手抱臂说道:“咱们的职责是守卫皇宫,这种事儿能不掺和就别掺和!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撤了!”
见头儿都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也纷纷跟着离开。
“我好像看到一抹黑影朝着永宁宫去了,说不定是刺客,我去瞧瞧!”
“我......我掐指一算,马上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收被子。”
“我去给老大送草纸......”
一行人,很快就跑的没影儿了。
刘太后赶到永寿宫时,屋子里已经闹了起来,期间还夹杂着裕安尖利的哭喊声。
“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
“来人啊......呜呜呜......”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生米煮成了熟饭,本公子自然会奏请晋王殿下,将你赐给我做媳妇儿!”
“滚开,啊~~”
刘太后瞧见屋子外头站着的一排人,厉声斥责道:“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主子被人欺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
门口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磕着头请罪。
刘太后哪里有功夫听他们在这里喊冤,大手一挥,命人将门给撞开。“将那个目无王法的黄二给哀家揪出来,乱棍打死!”
胆敢欺负到皇家人头上来,真是死有余辜!
“是!”刘太后话音刚落,身后就冲出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来。
刘太后爱清静,宫里没有侍卫只有宫女太监,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人宰割。这些宫女太监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个能打十个,比起宫里的侍卫都不差什么。
一声令下,这些人三两下就踹开了门,进去将压在裕安公主身上的黄二给扒了下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就被按在了太后的面前。
“你们知道本将军是谁么,还不赶紧放了我!”黄二衣衫不整的被人踩在脚下,根本没办法抬起头来,故而并未看清来者究竟是何人。
刘太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吩咐道:“拖下去,重重的打!”
“是!”太监们从来都只听命于太后娘娘一人,不管黄二怎么挣扎不忿的叫嚣都没用,拖到庭院中,就是一顿揍。
刘太后下了轿辇,在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公主!”凝露最先进去,看到衣衫凌乱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脸色苍白的裕安公主,眼泪哗啦啦直往外流。
裕安公主抱着自个儿,还未回魂。
刘太后见她只是衣衫不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稍稍松了口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干净给你们主子沐浴更衣!”
“是。”宫女们忙不迭的应了,慌慌张张的忙了起来。
裕安公主缩在角落里,任何人上前都会吓得身子直发抖。“不要,走开!”
“裕安,莫要怕,是祖母!”刘太后看见她这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真恨不得扒了黄二的皮,剥了他的骨。
尽管她不喜晋王母子,但对这个懂事的孙女,还是十分怜爱的。“乖,别怕,到祖母这儿来。”
认出是刘太后,裕安公主一直隐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一头扑进刘太后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刘太后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耐着性子安抚道:“不怕不怕,有祖母在呢!”
“那个畜生,祖母已经命人拖出去打了,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裕安公主听说黄二被打,心中没有痛快反而越发不安。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祖母,黄二公子乃是王兄的心腹,若就这么处置了他,怕是会给您惹麻烦。”
“这你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刘太后悲悯的摸了摸她的头。
“裕安只是不想让祖母为难。”裕安公主拿起帕子拭了拭泪。她的哥哥连父皇都敢软禁,又岂会善待皇祖母?
刘太后倒是神色泰然,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你放心,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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