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离拱手,“是。”
凌王始终眉宇紧锁,看向逸王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口。
逸王拧眉看了他一眼,“放心,会救你出去的,最晚一个月。”
两人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凌王得叫逸王三哥,凌王擅武,逸王擅文。
“三哥,我……”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会安排。”
凌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初带兵出来时自信满满,打下十座城池后更是飘飘然。
现在早已没有了那股嚣张劲儿。
逸王说完就起身,带着众人离开,凌王也被冷离带走。
在将谈判结果送往京城的过程中,也在安排晋军撤离城池,九个城池陆陆续续的被归还。
来时有多嚣张,离开时就有多狼狈,晋军营地也开始往后搬。
十日后晋帝收到了谈判结果,看完后他气得扶额。
“这次就是奇耻大辱,其他国家若知道此次我晋军如此狼狈,朕的脸面往哪儿搁!?”
此时有很多大臣在场,还不明白谈判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晋帝交给刘公公,让他念。
当将结果念出来后,所有人都神色沉重。
这是多少年来,最憋屈的一次。
有大臣开口:
“陛下,真的要兑现吗?”
“上面的内容来看,我们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们可真够嚣张的,也不怕彻底得罪了我们,既然在谈判的时候还威胁。”
晋帝气得冷笑出声,“她要是怕得罪,就不这么做了,朕最近就一直派人调查这个南疆女王,她曾经不过是人人喊打的纨绔女。
在东凌一直被成为灾星,要杀她的人也挺多的,她亲姐姐还用巫蛊术害死了她腹中孩子,后来她姐姐也栽在她手里,最终被火焚。”
丞相这时开口道:“那她提的条件我们应,还是不应?”
晋帝拧眉,“都签字画押了,能不兑现吗?若真的不兑现嗯,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更加耻笑?”
随后吩咐户部去准备银两。
三百多万不是小数目,哪怕清点也得花不少时间。
众人散去后,刘公公开口道:“陛下,还有一封信您忘记看了。”
说着将信递了上去。
晋帝结过信打开,眉宇紧蹙的仔细看起来。
就因为边境的事情,这段时间脸上都没有露出过笑脸。
信是逸王写的,上面说有两个男子模样像晋帝年轻时,一个就是南疆主君,一个是一名副将宁韩,两人是刚相认的亲兄弟。
小的一个年龄上符合失踪的二皇子……
晋帝看完后,心脏都跳得快了不少。
“刘公公,逸王说有一个长相像朕的,年龄上很符合老二。只是……信上说宁韩与陌连晟是亲兄弟,两人相隔两岁,可朕就只丢了一个儿子。”
刘公公闻言,安慰道:“等边境的战事了了之后,找机会与他们见上一面,具体是不是也只有见到后再说。”
不久后,房门被叩响。
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来,“大公主求见。”
晋帝立马让刘公公打开房门,让人进来。
大公主雍容华贵,仪态端庄优雅,进屋就俯身行礼,“女儿给父皇请安。”
晋帝见到她十分高兴,立马起身走过去,虚扶了一把让她坐下说话。
大公主坐下后我,急切的问道:“父皇,女儿此次来就是听说有了二弟的消息,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晋帝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下,惆怅的叹了一声,将信递给了她。
大公主看后也是一脸困惑,“这……这样看来,恐怕长得像父皇只是巧合。”
晋帝拧眉:“会不会他们都是朕的儿子?”
大公主闻言,嗤笑道:“怎么可能?按照信上所说,陌连晟与我同年出生,除非母后当初生的是龙凤胎,亦或者是……”
做到此处,她突然顿住,感觉不能再往下说了。
很快回过神道:“父皇别胡思乱想,等……等有机会见到再说吧,此事暂时还是不要声张。”
离开时,她一直心神不宁。
两个都像父皇不说,还从小都不是被亲爹亲娘养着,未免太过巧合了。
先皇后在生下二儿子很开心,结果一日清晨起来时,就发现不见了,调查后发现,是身边的一个下人偷偷抱走卖了出去。
最后查到孩子被抱着往南疆方向去了,晋帝带着人亲自去寻,结果皇后有些疯癫了,偷偷出了京城前往南疆寻找。
后来孩子没有寻到,反而被心术不正的巫蛊师抓去成了试蛊人,最后惨死。
回到公主府后,驸马见她脸色不好,便上前询问,“公主,为何愁眉不展?”
大公主见他过来,拉着他坐下,“我在想,我会不会不是父皇的孩子?”
接下来也将了解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驸马听后,的沉思了许久。
最后还是劝解她,“别多想,若真不是也对你没有太多影响,父皇养你这么大总是有感情的,亦或者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子。”
宫中的尔虞我诈谁都明白。
他到是希望不是,如此以来,他就可以参加仕途了。
历代的驸马都没有实权,在很多人看来就是靠公主的小白脸。
大公主突然眸色一亮,“当初查出是梁贵妃命人丢了二弟,也有可能幕后第一胎生下的是龙凤胎,梁贵妃设计将皇子给扔掉。”
驸马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父皇会调查的,哪怕是真的,他们也不一定会回到这里。
三皇子已经是太子,陌连晟在南疆是主君,有一个做女王的妻子,他不可能抛下妻子来此,宁韩也不用说了,他未在皇室长大,是适应不了皇室生活的。”
大公主:“……”沉默了。
的确是这样,可若自己不是公主,心里还是会有些难受。
一个月后,一车车的白银送到了南疆辽城。
直到穆芸晚让人清点好银两,发现没有问题后才带出了俘虏,凌王也被带了出来。
让逸王有些意外的是,所有俘虏都没有被虐待,个个身上都没有伤痕。
他不知道的是,虽没有受到皮肉之苦,但精神上却很痛苦。
这一个月,每天就跟瘫痪了一样,躺在木板床上不能动弹,想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还得每天听人念经。
现在的他们,感觉无欲无求,心空空,脑空空,凌王也是如此。
逸王开口道:“你没有伤害他们,我很感激。”
嘴上说着感激,脸色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穆芸晚开口道:“我这个人一向还是喜欢以理服人,暴力只有迫不得已才用。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孤希望以后是友好的方式下见面。”
逸王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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