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心里一动，果然，片刻之后，他耳边传来凤栖桐清悦的嗓音，“石道友，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凤仙子请说！”
“道友得到的《秦中文言通考》可有意出售？价钱好商量。”
石枫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凤栖桐也没发声催，两人目光平静地看着石碑前，娄轩正在取宝。
娄轩口里喃喃自语，别人不知他念叨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反复说的是“老子不要破书”“老子不要破书”。
似乎他的祈祷河洛塔听到了，果然没再给他《秦中文言通考》这本书，而是给了他一把龙骨玉刀的法器。
石枫忽然传音问道，“凤仙子，我可否问问你要这本书籍干什么用？”
凤栖桐答道，“道友在九符门也有数年，应该听闻过凤某和师尊都对古阵法极感兴趣，也有些研究。而古阵法研究和古文字语言息息相关，因此，凤某对这类文字考据类典籍一向视若珍宝。”
“就这么简单？”
凤栖桐苦笑道，“我知道这话有些难以取信于人，然而这就是事实。道友是不是心有不甘？以为这块玉简有什么秘密，其中藏了什么无上秘笈神通？”
石枫道，“这个在下倒没想过。听凤仙子之言，对这本《秦中文言通考》的来历很清楚。”
“略知一二。秦中文言通考并非某人的著作，当年金阙宗精研上古卦文，设置了文籍堂专门考据古文，这篇巨著乃是集合了历代文籍堂大师心血而成，篇幅极长，收集了秦中大陆万年来文字语言的变迁考录，是十分珍贵的文献。我阅读宗门典籍时，就知道这部通考的存在，一直心向慕之。”
石枫道，“若是如此，也很简单。石某承凤仙子数次人情，有空我复制一份给你便是。”
凤栖桐苦笑道，“多谢石道友高义。可惜，这份典籍可不是一般的文献，你仔细看看那块玉简，乃是用上等黄棕石制成，坚硬非凡，水火不侵。更关键的是，其记录的内容无法复制。”
“无法复制？”石枫吃了一惊。若是无法复制，那除非把玉简交给凤栖桐，否则一句一句复述，让对方记录，以玉简六百万字的篇幅，没几个月的时间根本搞不完。
而如此长的时间，双方谁也耗不起。
“嗯！所以凤某才愿意出高价购买石道友手中玉简，若石道友不缺灵石，需要法器符篆，只要凤某手上有的，你尽管开口。”
玄龟骨里，角魔龙懒洋洋道，“小石头就是炼器师，哪缺法器！这小子专门收留各路美女，要不把你自己送给他，他肯定啥都答应你。”
石枫道，“凤仙子，且等在下考虑考虑吧。”
凤栖桐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喜道，“那好。”这份玉简乃河洛塔里出来的高阶宝物，相信石枫应该付出了大量墨晶。如此宝物，对方肯定要仔细研究一下，仓促间哪会交换。
只要石枫没把话说死，那这事就还有得商量。等他反复研究过后，发现这确实只是一本文字语言考据文献，根本无用，那自然会考虑同自己交换了。
但凤栖桐却完全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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