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没得到机会。
李辰是个善于因地制宜的人,借助这次的米价哄抬事件,不但要一举灭了为首的吴家,还要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他的权威。
如今看来,算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面对百姓们的敬仰和崇拜,李辰大声地道:
“各位父老乡亲,本王来迟了一步,让你们委屈了。”
听到这一句话,就让百姓们再也抑制不住澎湃的内心情感,很多人都忍不住地抹眼泪。
然后。
李辰走到跪地的众粮商面前,大喝道:“本王在边境与外敌厮杀,你等不感念报效朝廷,却趁机的哄抬粮价,唯恐天下不乱,此等的恶行,跟通敌卖国有什么区别?”
“你等知罪否?”
面对李辰的斥责,这些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只知道砰砰的磕头求饶,吴景也是一样。
李辰又道:
“大雍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奸人,才会被小小的越国欺负到头上!”
“今日不杀了你们,难平本王的怒火,更难平巫郡百姓的民愤,无法告慰那些为国作战,以身殉国的将士们!来人!”
“在!”一众荷刀的士兵上前。
李辰一挥手:“就地处决,斩!”
“是!”
见李辰斩钉截铁的下了斩杀令。
百姓们又一次的群起沸腾,欢呼不已。
对这些害死人的奸商,这样的做法不要太对百姓的胃口了。
而那些粮商们,彻底的没了一丝气力,瘫倒在了地上。
有人还不忘求饶:
“殿下!饶命啊!我只是在做生意啊!”
“小人冤枉啊,我是受到吴景的欺骗,是他,他要我们高价的囤粮的。”
“对,对,对,都是吴景的阴谋!”
眼见大势已去,之前亲热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现在都不带想的供出吴景。
只是,这时候才供出吴景,已经晚了。
楚若兰早就调查清楚,才派人将他们拿下,押到这里的,也就是说,这里跪着的,都该死!
李辰对他们也是毫不理会,脸色冷峻。
一排持刀的士兵上前,站到粮商的后面,然后高高的举起大刀。
就要行刑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呼声:“殿下,且慢!”
是巫郡太守秦泽匆匆赶过来了。
李辰看了眼秦泽,问:“秦太守,你是何意?”
“殿下,这些人确实哄抬了粮价,从感情上讲,十分的可恶,但从律法上来说,还不至于死罪。”秦泽回答。
李辰冷冷看着秦泽,一字一句地问:“本王离开时,是否交代过秦太守,务必治理好巫郡?”
“殿下是交代过!”秦泽回道。
李辰又道:“那奸商们大肆的哄抬粮价,使得百姓断粮时,妻儿哭嚎的时候,秦大人又在做了些什么?”
“下官开仓想稳定下粮价,只是…”秦泽脸色惭愧。
李辰当即的打断:“秦泽,你身为巫郡的父母官,坐视奸商哄抬粮价而不管,才使得局面崩坏,百姓陷入绝境,你可知罪?”
“是下官的失职。”秦泽也知道,此刻人心不在自己这边,干脆的认了失职。
他承认失职,却不认有罪。
作为一地的太守,想要罢免,也要朝廷下旨才行,哪怕李辰是巫郡的王,也不能凌驾于朝廷之上。
必须先禀明了朝廷,由朝廷最后做处置。
这也是为了出现国中之国,亲王无视朝廷的防范措施。
李辰道:“那好,本王会稍后禀告朝廷,定下你的罪责!”
然后,李辰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斩!”
“遵命!”
士兵们一声应下,举起的大刀落下。
擦,擦。
汩汩的鲜血飞溅,人头一颗颗的滚落在地上。
吴景的头颅还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就失败了呢?
只能说,这些人都小瞧了李辰,起了轻视之心,就是他们失败的根源。
见到奸商伏法,百姓们都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
随着吴景被杀,吴家的产业也都进行不下去了,那些资产都被变卖,落入了王松闵的手中。
王松闵用极低的价格,就轻松得到了吴家的优良资产,还有吴家藏起来的大批粮食。
吞并了吴家后,王松闵为首的王家,顿时一跃成为巫郡城最大的家族,而孔家和郑家,这时候才发觉,王家竟然是寿王的走狗。
王松闵掌握了巫郡的粮食和盐,郑家和孔家再想对抗,已经来不及,也做不到了。
孔郑两家,只能龟缩起来瑟瑟发抖,暗暗祈求,李辰的不要再拿他们开刀了。
巫郡城恢复了平静。
……
李辰回到寿王府。
楚若兰禀报道:“殿下,王松闵送来了六万两白银,一些来自粮价暴涨时的出售,那是从粮商手上套现来的。还有一些,是王家吞下的吴家产业。”
李辰点了点头:“有了这些银子,我也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到现在,李辰才算掌握住了巫郡城。
但还有个隐患,就是秦泽。
想要从靠朝廷来处置秦泽,没有可行性。
秦泽滑不留手,而且跟吏部尚书有关系,如此,秦泽将牢牢占据巫郡太守的位置。
既然正路走不通,那李辰就想用歪道了。
其实,李辰想要整秦泽,有的是办法,但李辰还是对他有些好奇,好奇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秦泽的背后又是谁。
现在,是是时候解决了。
“殿下打算用这些银子干什么?”楚若兰好奇地问。
虽说李辰称她为军师,但楚若兰看来,事情都是李辰在主导,李辰要是不说,她根本猜不透李辰的想法。
就比如说,李辰来巫郡路上的时候,就让程征买盐粮之类的。而王松闵效忠后,李辰也让他去预先准备粮食,甚至还从王府拨出了白银。
现在回头想想,楚若兰觉得,李辰这么的对粮食上心,难道早料到有人要在粮食上动手脚,所以做好准备?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辰的想法也太深不可测,计谋太可怕了。
李辰还不清楚楚若兰对自己崇拜到这个地步,只笑着道:“修路,必须是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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