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我想调离盘江市,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莫晓兵忽然说。
“调哪里去呀?调回省城吗?哎呀,你到盘江市都没多久,怎么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呢?”张兴阳责怪地说。
张兴阳并不想让莫晓兵离开盘江市,莫晓兵算是他的人,他要其掌握盘江,以后在换届选举的时候给自己增加点份量。
“张书记,我也不想离开呀,但不是没办法么?我现在是在火上烤着,一不小心就被烤糊了。”莫晓兵叹着气。
“怎么回事?”张兴阳忙问。
“温家的那个温鹏飞,您也是认识的。以前嘛,我也和他颇多来往,算是比较熟的人。自从我到盘江市以后,他也跟到盘江做生意。可是,这个公子哥做事情有些出格,常常不听劝,做了不少损人利已的事情。省城温家的势力又很强大,我也不好管太多。现在督导组来了,出了问题咋办?”莫晓兵一五一十地说。
“温家的这个现世宝,上次被罗子良收拾了一次,怎么还不学好?”张兴阳说。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鹏飞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又有温家老爷子宠溺,没有人敢管,也管不了,慢慢地就形成了嚣张跋扈的本性了。”莫晓兵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不论是赞扬还是贬损,说得都很顺溜。
“他做的事情很严重吗?”张兴阳问的意思和温锋一模一样。
“这要看是谁来认定了。如果是公安厅长罗子良来认定,那肯定是很严重的。现在,督导组空降下来了,加上有罗子良在,里应外合,想隐瞒都瞒不住,后果不堪设想呀。”莫晓兵说。
“你害怕牵涉到你,是吧?”张兴阳明白了。
“是呀,罗子良和温鹏飞本来就是一对冤家,现在有了机会,还能不惜余力整死他吗?作为盘江市委市政府,我和莫书记都难逃其咎。处分那都是轻的,搞不好就会被省委下文撤职。”莫晓兵说。
“这么严重呀?”张兴阳陷入了沉思。
“是很严重,我曾经劝温省长让其儿子出去躲一躲,可他不以为然,我也没办法。”莫晓兵说。
“他温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你让他跑路,自然不愿意了。”张兴阳说。
“不愿意跑,难道愿意去看守所送饭吗?”莫晓兵说。
“温家家大业大,说不定能扛得过去呢。”张兴阳很矛盾,一方面也希望温家和罗子良斗起来,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他却不希望莫晓兵出事。
“可这个胜算却不大,您也知道督导组是代表中央的意志的,加上罗子良这个得力干将,这两股力量合在一起,温家再树大根深,难免风雨飘摇,说不定会被连根拔起。”莫晓兵说。
“是呀,得想个办法才行,如果温家倒了,罗子良立了功,风头更盛,那可是个心腹大患呀。”张兴阳说。
“对对对,罗子良那方面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个人就像黄豆似的,淋点水就噌噌地发芽,挡都挡不住。如果他得了势,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么?”莫晓兵赞同地说。
“主动总比被动的好,不能因小失大,这件事情由我出面找温省长谈谈。”张兴阳说。
“这个办法好!张书记出面,温家才会引起重视。”莫晓兵恭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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