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阿姨和大叔,但这些人年纪大了,每次的说法都不一样。”朱良才说。
经过对作案现场和歹徒的逃跑路线的勘察,罗子良发现那条路线很奇怪,虽然狭窄,但开车时畅通无阻,而且连一个监控都没有。他心中暗暗地认为,这伙歹徒对当地的路线如此熟悉,不像是从外地流窜过来作案的,至少这伙歹徒同本地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吃惊!
但是当他访问抛车现场的目击证人时,目击者却一口咬定歹徒是不是本地人。罗子良一时无法作出判断了。
罗子良征询朱良才的意见,朱良才却有些含糊其词,“不应该是本地人,虽然这些人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但也有可能事先踩到了。”
“那你们查看过储蓄所这几天的监控吗?有没有发现一些可疑的人?”罗子良又问。
“都排查过了……但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朱良才说。
从这位刑侦支队长支支吾吾的话里,罗子良敏锐地意识到某种干扰案情分析的因素。
……
首犯夏云飞作案之后回到恒丰乡下,十分从容地探视了瘫痪在床的爷爷。
他先是烧了一锅水,然后耐心仔细地给爷爷擦身子。
他那七十多岁的爷爷一双睁着浑浊的眼睛,爱怜地说,“小飞呀,你买一瓶农药给我喝就算了,你父母死得早,又有我这么个累赘,你苦呀!”
夏云飞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爷爷,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您就等着享福吧,千万别胡思乱想。”
“你这孩子,你又骗你爷爷是吧?”夏爷爷叹了口气。
“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都可以请保姆来侍候您了,可您总是不让。”夏云飞说。
“我是穷人的命,不能让别人来侍候,糟蹋别人,有你张婶煮口饭给我吃,我就知足了。”夏爷爷说。
夏云飞给爷爷擦好了身体,又宽慰了爷爷几句,然后来到隔壁邻居张婶家。
张婶家和夏云飞家都是三间破旧的木瓦房,正在喂猪食的一个中年妇女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说。“小飞,回来了?”
“刚回来。”夏云飞像进了自己家似的,就坐在了一张小凳子上。
张婶添完猪食,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过来坐到夏云飞的身边,小声问,“小飞,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婶子看看呗。”
夏云飞却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你这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张婶笑骂道。
夏云飞不再说话,从怀里摸出几沓钱来,递给张婶,“婶娘,这是三万块钱,您收着吧,以后霞妹读书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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