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东回头交代了徐猛几句,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到面前的小洋楼,舒振东有些意外,还以为这黑皮家里没钱才不交农业税呢,居然还住起了小洋楼啊。
“徐猛,你确定这小洋楼是黑皮家的?”
“对,这小洋楼就是黑皮的。”
徐猛调好了数码相机,镜头对准了舒振东,“去年我跟着领导来过一次,这就是黑皮的家。”
说罢,徐猛大声吆喝一声,“黑皮,黑皮!”
“是呀,老子在打牌呢。”
一阵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音响起。
舒振东笑了,向徐猛招招手,猛子快步走了过来。
“于苍海,你的农业税还没缴纳呀,这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话,黄一航背着手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麻将桌上堆满了钞票。
徐猛很聪明地把镜头从黄一航的身上挪到了麻将桌,将几个打麻将的人都录了进来,黄一航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于苍海,你有钱打牌,没钱交农业税,你这是不把党和政府放在眼里呀。”
一个穿着T恤衫的五大三粗的壮汉一拍桌子,怒目而视,“老子就是不交,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子的表哥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李和平。”
“黑皮,你不要嚣张,不管你是谁,你分了公家的田那就要交税。”
黄一航笑了。
“老子就是不交!”
黑皮倏地长身而起,看着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黄一航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就走,舒振东一愣,这黄一航的担子也太小了吧?
又或者黄一航这是在给黑皮挖坑吗?
追着镇里的干部打,那就更凸显出黑皮这家伙的嚣张了。
眼看着黄一航跑了,黑皮大笑着追了出来,尤觉得不过瘾,顺手抓起扫把挥舞着追出来,“滚,快他妈给老子滚了,再看到你们来一次打一次!”
看到这一幕,徐猛傻眼了,连忙转头看着舒振东,“舒振东,你快上啊!”
“于苍海,你过分分了啊。”
眼看差不多了,舒振东从一边大步走了过来,一边厉声喝道,“我们是代表党和政府的,种田纳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仅不纳税还袭击国家干部,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我造你妈的反!”
黑皮哈哈大笑,“狗屁的党和政府,在这土庙村老子说的话就是法。”
“就是啊,别说小小一个土庙村了,就是整个土塔镇谁敢不听黑皮老大的!”
另外一个长头发青年大声说道,拎着条长木凳冲了出来。
仿佛是受了鼓舞一样,黑皮将手里的扫把一扔,冲到舒振东面前用一推,“老子叫你滚,听到没有,再不滚老子就弄死你!”
“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啊,我是国家干部,代表政府来通知你……”
舒振东被推了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忘跟黑皮普及法律知识,也趁势看了一眼徐猛。
徐猛正端着数码相机拍着呢。
“政府个毛,这里老子才是政府!”
黑皮越发地得意了,一脚重重地踢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黄一航傻眼了,他还以为舒振东有多能打呢,眼看着黑皮要踢到舒振东了,连忙冲过来,“黑皮,不要冲动,殴打国家干部犯法的。”
“喂,干什么,你们要两个打一个嘛。”
长发青年挥舞着凳子冲了过来,一板凳照着黄一航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黄镇长,小心!”
舒振东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些二流子出手这么狠呀,哪里还敢再拖延右手在地上一拍一撑,整个人弹起,身子在半空一滚,右脚闪电般地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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