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继续说:“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叶家老爷子还能活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等他老去后,叶家谁来当家?新的当家人,还会在意你为了叶家的利益,做出的巨大牺牲吗?”
叶星辰没说话。
宁若初继续说——
“叶老去世之前,肯定会把叶星云送上家主之位!”
“就凭你和叶星云的关系,他成为家主后,会怎么对你?”
“你对叶家一旦没了用处,黄家还会稀罕你吗?”
“到时候,你只能沉浸在孤独,不忿中慢慢的老去。”
“我敢说。在你深陷孤独的黑暗中时,你只会关注我宁若初,过的幸福不幸福。”
“我们的关系越深,越好,就会越相互攀比。”
“我敢说,我现在很幸福,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我同样会幸福!”
“因为我有人疼,有人爱。”
“你呢?”
宁若初说到这儿,双手捧着叶星辰的脸颊,残忍的笑了笑:“星辰,你只会像一颗为了叶家,燃烧完自己后,就独自坠落在永恒黑暗中的星。就像你,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谁会记得你。”
叶星辰脸色苍白如纸。
浑身不住的颤抖。
宁若初这番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剥开了她坚固的护甲,露出了其实很脆弱的本身。
“在明面上。你不要背叛叶家,永远都不要背叛。你要始终遵循叶家的发展方针,和文东领衔的江系作对,用你最大的本事。”
宁若初轻声说:“在暗地里。”
叶星辰在暗地里该怎么做?
宁若初没有说。
因为她很清楚,叶星辰很清楚她要说什么。
夜。
越来越深。
内心矛盾更痛苦的叶星辰,也终于在宁若初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一个下午的宁若初,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心疼、怜悯和无奈。
她已经把话说的,足够透彻。
更是站在叶星辰的绝对利益角度上,为她制定出了以后的人生计划。
至于叶星辰会怎么做,那就看她的选择了。
宁若初能帮她,也只有这么多。
天亮了。
今天是大年初三。
往年的大年初三,刘善斌都会带着妻子李秀回娘家。
早在刘善斌高调白云县后,他岳父家就开始为大年初三这天,该怎么款待东床快婿做计划了;为此,还提前给七大姑、八大姨的下了通知,初三这天都来老刘家做客。
就为让老刘家的亲朋好友,都来给县招商局的刘局祝贺!
可是——
眼看马上就中午了,刘善斌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吸烟。
他妻子李秀,就坐在不远处的餐桌前,默默的陪着他。
“李秀,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今天有事,暂时不过去了。”
刘善斌掐灭了烟头,低声说。
“好的。”
李秀拿起电话给娘家打完电话后,对刘善斌说:“要不,我自己回天桥镇一趟?”
刘善斌随口问:“你去天桥镇做什么?”
李秀回答:“我去求求文东书记。也许,他能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对你高抬贵手,再给你一次机会呢?毕竟现在江家损失惨重,你这个县招商局的局长,不比驿城侠他们的分量重吗?”
“哈,哈哈。”
刘善斌看着妻子,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觉得江文东,会放过我吗?白鹭以死抗争,我就是罪魁祸首啊!”
他说着,忽然抬手给了自己重重的一个耳光。
吓了李秀一跳,刚要过来劝阻他,却又慢慢坐下。
她知道。
此时不断自抽耳光的丈夫,心中是何等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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