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真是犯贱的很!徐虹光可是他的好兄弟,一直都跟他极好,对张策也不错。
在神机营里头,徐虹光虽然欺负别人,但是对张策却是照顾有加的,平时还时常让自己的师傅关照张策。
张策这种人,说他一句毒蛇都是抬举了他,年纪轻轻心肠这么坏,被判斩首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宋幼平也余怒未消:“真是给脸不要脸,欺人太甚!那个张夫人,指着阿沅的鼻子说她是不祥人,嫁不出去.....”
宋老太太大惊失色:“你没当场骂回去?!”
宋幼平其实也想当场喝骂几句,虽然说男不与女斗,可是那个张夫人的确是过分的过头了。
可是当时宋沅却劝住了他。
他不由得愤愤不平的呼出一口气:“是阿沅,阿沅说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然就冲着张家今天这么欺人太甚,他非得跟他们打起来不可。
宋老太太看了看宋沅,心里难受:“沅姐儿,你......”
宋沅以前可不是这么忍气吞声的人哪!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温良恭俭让了呢?
是不是因为这次宋子思的事让她太过愧疚,所以责怪自己,无法释怀?
那,那这也不关宋沅的事啊!
反倒是幸亏宋沅反应快,宋子思才能被救出来。
宋沅知道现在大家都是什么心情,她淡淡的说:“我不是就这么算了,而是觉得就这么口角之争没什么意思。”
郭老太爷眉心一跳,总觉得这个话透露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因此他忍不住问:“沅姐儿,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宋沅垂下眼:“张家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
不会就此罢休?
宋老太太都被气笑了:“真是可笑至极,他们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们还都没有怎么样,甚至都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现在他们还要跟我们不罢休了?”
郭老夫人也忍无可忍的问:“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这么倒行逆施!
以为这天下姓张不成?!
宋沅的面色淡淡的,看一眼床上仍旧昏昏沉沉的睡着的宋子思,轻声说:“是我错了。”
啊?
郭老夫人皱皱眉头急忙安慰:“沅姐儿,你不能这样想!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己黑心肝,平白无故的算计你的哥哥。”
“不,不是平白无故,是蓄谋已久。”宋沅说着,沉声说:“这件事,我来解决。”
她虽然很尊敬郭老夫人和郭老太爷,但是其实郭老太爷和郭老夫人心里都明白,她拿主意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问过任何人。
所以说,她是要做什么了。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宋沅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是宋沅既然这么说,郭老太爷和郭老夫人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止。
他们都已经在宋子思的事情上对不住宋沅了。
现在宋沅想要出口气,自己对付张家,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总不能让人憋死吧?
郭老夫人点点头握住宋沅的手:“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别忘记了,你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呢!实在不行......”
郭老夫人看了郭老太爷一眼,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实在不行,到时候让你外祖父辞官!”
郭老太爷苦笑了一声,但是还是冲着宋沅点点头:“你放心吧,放手去做就是。”
也不说其他的。
宋沅福身谢过。
一行人等到宋子思睡的沉了,才从宋子思房间出来。
宋老太太原本还以为宋子思好歹人还是清醒的,能一起吃顿接风宴。
可现在看这个样子,宋子思怎么可能起的来?
叹口气,她留郭老太爷和郭老夫人下来吃饭。
晚饭正热闹的时候,忽然李瑞从外头急匆匆的跑进来,看了一眼宋沅不安的说:“姑娘!您,您在城外的别庄,塌了!”
塌了?
好端端的,别庄怎么会塌了?
宋幼平看宋沅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便忙问李瑞:“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别庄会塌了?”
李瑞吓得面色都有些发白,他心里清楚,最近大小姐在家里的地位非同凡响,远远不是以前可比的。
抖了抖,他惊惧的说:“听说是因为后山的一堵墙倒了,所以把前面的院子也压塌了。”
为了怕后山滑坡,所以别庄兴建的时候,就在后山建了一堵围墙,谁知道这墙就这么巧,今天塌了。
宋沅放下筷子,朝着李瑞问:“有什么伤亡么?”
李瑞松口气,急忙如实说:“回姑娘,死了一个,伤了三个长工......”
静默片刻,宋沅冷声说:“死了的赔三百两银子,伤了的请大夫好好看伤,直到伤势好了为止,另外受伤的再每人给五十两银子,去吧。”
李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沅,心里咋舌,这个价钱可是高的有些离谱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帮朝廷打仗的兵丁若是阵亡,抚恤银子最多也就是一百两左右,宋沅一出手就给三百两,还是这样普通的下人!
而且看姑娘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杀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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