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问题，每天考虑一百遍都不为过。
陈勃一直在贯彻白永年的教诲，所以，他不相信季嘉祥会大公无私到把自己的小姨子绳之以法，接着把黄芯的案子公之于众，那不是人干的事，至少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领导能干出来的事。
既然如此，那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把这个盖子揭开也好，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因为只有把更大的领导拉下坑，自己的直接领导才不敢往坑里灌水。
但是这事不能在季嘉祥开口之后再做，要不然，那就成了不给领导面子了，所以他才不敢回万阳，要在省城等着李媛的到来。
李媛闻言玩味的看了一眼陈勃，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虚伪，你要真是担心我父亲的身体，你还用叫我来吗？你不去不就完了，去吧，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可以请假，陪你去？”
陈勃摇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我自己知道门路，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不然到时候你又说我不拿你当回事，这事我可是给你打了招呼的。”
李媛无奈的笑笑，陈勃是愈来愈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了，而她，对于怎么对付他，可是越来越没有主意了。
搞定了李媛这里，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陈勃没有告诉曲桂林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说自己在省城还要处理一些事，晚点再回去，当然，那个房子的钥匙，曲桂林已经给了陈勃，接下来的事，他就真的啥也不管了，就是祈祷陈勃不要把他给漏出来就好，他还想安安稳稳的干到退休养老呢。
当晚，陈勃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陈勃觉得自己的脚后跟被箱子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跟自己同一班飞机到达的戴冰。
两人一前一后，但是前后很长距离都没有别人。
“我还以为你没来呢，怎么买的和我一班飞机，你不怕被人看到？”陈勃不满的问道。
“我得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吧，你先去办你的事，办完了之后联系我，我安排出城的事，不过，你要想好，这来回时间可不短呢，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戴冰说道。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时间上来说很宽裕。”
李老头早就得到了自己女儿的信息，所以一直在等着陈勃登门呢，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接到了陈勃的电话，没有约在办公室，也没有约在家里，这一次的地点有点意思，是北京的一家老式澡堂子，这真是符合陈勃的要求了。
透过重重热气，陈勃终于看到了独自一人在汤池里泡着的李老头。
“下来吧，别蹲着了，还是下面舒服。”
陈勃从善如流，很快出去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踏进了水池里。
“我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要我多泡泡澡，身体虚寒，这还没到冬天呢，我就开始套上毛衣了，北京的天气赶不上你们那里，暖和。”李老头一开口，谈的不是案子，而是他的身体。
“那你要多保重身体，很多人还等着你去收拾呢。”陈勃笑笑说道。
“黄芯的案子我知道，也算是罪有应得，你来找我说的她的案子万阳查不了，那济川省也查不了吗？”
“查不了……”陈勃很肯定的说道。
第1589章
李老头没有继续问下去，陈勃对这种谈话方式有些不适应。
两人正说着这事呢，你不把这事说完又去说其他的事情，这就让人很难跟得上他的节奏，或者说这是他的谈话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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