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冰说了这么多,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都说了,这就是拿捏。
“唉,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老婆来了,看来也要分一杯羹。”齐天纵苦笑道。
“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现在虽然是生意伙伴,但是在你爷爷离开这里之前,我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我们面对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我们如果不团结,那谁也没有好下场,把这话带给你家里人,让他们好好想想吧。”
晚上,齐天纵来到了自己老子房间里,把自己和戴冰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话,说的更是明明白白。
“你爷爷这辈子不容易,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做个小生意,直到攀上了祁康顺,我们家这才一路走到现在,但是他看的远,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国内只会坏菜,我们也不是那种可以传家的角色,所以,就只能是给我们留下点钱了,唉,咋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呢?”齐阳说这话的时候,老泪纵横。
齐天纵也是满面愁容。
“我今晚去陪着他,可能也陪不了多久了。”齐阳说道。
“要不,还是我去吧。”齐天纵问道。
齐阳摇摇头,说道:“你爷爷最疼你了,你是齐家的长子长孙,不能背负任何良心债,不然,这辈子你都不会安生的。”
爷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彼此也就是心照不宣了。
现在病房外面只是齐文进自己请的保镖在守着,因为警方没有查出来这是谋杀,所以根本没有警察在这里蹲着。
可是一旦引渡程序启动,那么将来就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来警察了,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有所作为,也是不可能的了。
晚上,是病房里守护最薄弱的时候,这也是齐阳最后的机会了。
“你们也辛苦了,吃饭了没有?”齐阳到了病房门口,问父亲的保镖道。
“没呢,齐先生,多保重身体……”
齐阳摇摇头,摆摆手,说道:“我爸这个样子,怕是也不需要你们这些保镖了,明天我让家里给你们结账,该给的都会给,这个情况也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一直都很尽心尽责,去买点东西吃吧。”
说完,齐阳走进了父亲的病房。
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不禁悲从心来。
奋斗了一辈子,争斗了一辈子,到现在依然只是睡在这一张病床上而已。
齐文进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齐阳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老父亲,脑子里几乎是把自己和父亲之间的所有交集都回忆了一遍,到最后,他伸出手,抹掉了齐文进眼角渗出的一滴眼泪。
济川省司法部门的速度很快,又不需要走什么程序,只要是文件到了就好说,于是,在第一时间配合北京的相关部门,向新加坡发出了文件。
有了这些文件,左文康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和齐家谈了,也可以继续向他们施加压力。
“还没有消息吗?”洪杉杉吃早餐的时候,问站在对面的戴冰道。
“没有,要不然,我去吧。”
洪杉杉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的价值比这大多了,不值得,他们自己不愿意动手,无所谓,你去找白洁,告诉她,这事需要她出面,她不是很有能耐吗,在暗网找了杀手,把齐天纵困在美国的家里这么久,她能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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