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荆承安一愣,问道。
齐建业指了指陈勃,说道:“和他们比起来,我们确实老了,他们年轻,有精神,而且嘴皮子也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利索的多,陈主任,这样吧,你先回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也明白,但是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是要证据吗,我会让人去找证据的,找不到算我栽,到时候,还是在这里,我设宴给你赔礼道歉,荆省长,我这么安排,如何?”
荆承安明白,这是谈崩了,也确实该崩了。
但是荆承安同时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齐建业手里确实没有证据,尤其是在赵长安死了的情况下,他上哪找证据去?
再说了,如果陈勃真的是洪杉杉在国内的白手套,那么,依照洪杉杉的手段,齐建业就是挖地三尺,他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做这些事情,洪杉杉是专业的。
陈勃走了,但是也没有立刻走,而是去了院子里等着荆承安,这里离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陈勃找荆承安的司机要了一根烟,和司机在院子里闲聊着,等荆承安出来。
荆承安也在做收尾的工作,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也是在为齐建业做一次心理警告。
“你要动他,没问题,我知道,梅书记知道了这事肯定也很生气,谁让我们现在都缺钱呢,但问题是,这件事,你有多大的把握,有多少证据?”荆承安直了身体,想要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但是最后放弃了,将烟灰弹到了刚刚吃剩下的那一段海参上。
齐建业闻言,眼皮抖动了一下,荆承安的话他听明白了,那就是要动陈勃,需要证据,否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证据?要有的话,随时都可以有,这个不难……”齐建业嘴唇哆嗦了一下,说道。
荆承安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看在你能回来处理这个烂摊子的份上,我再给你透露点实在的东西,前几天苗嘉年来悦城了,和我一起泡了温泉,这期间,把陈勃叫了过去,说是要和陈勃一起做生意,我当时在想,苗嘉年能和陈勃做什么生意,后来才知道,陈勃的前妻陆晗烟在南港有个公司,苗嘉年看上她的公司了,两人看起来是要合作的意思,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你自己可以去查,但是苗嘉年确实去过南港了。”
荆承安这是在警告齐建业,你的背后有阮文涛,但是陈勃的背后是苗嘉年,所有的斗争都是最后人脉关系和资源的对抗,你如果觉得你可以扛的过,那就咬紧牙去抗,但是如果没有把握,那就趁早认怂。
这个游戏不是赢了输了那么简单,这是零和博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永远的退出这个游戏,有时候激烈了,还有可能后半生都没了。
经济好的时候,很多事不是事,小小不言的就过去了,大家也都是相互谦让一下,都忙着搞钱呢,一点小屁事谁会放在心上?
可是当经济不好的时候,很小的事也都会无限放大成为过不去的那道坎,因为既然搞钱不好搞,搞人就成了搏一搏的理由。
这个道理放在人与人的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放在自己如日中天的时候,这十几个亿,自己可以用来买个人情,买一个和大佬攀关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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