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爹就把杨嫂找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她这件事。
“这……有点欠妥吧?没有证据就问人这种事?”我问道。
黄长富点点头:“现在想来,的确欠妥。可当时我爹气头上,也没想那么多。”
“那杨嫂怎么说?”我问道。
“杨嫂坚决不认,说自己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说这是有人在诬陷她。我爹也确实没抓住杨嫂的把柄,见杨嫂态度很坚决,也就没再追问,让杨嫂回去了。后来等杨嫂走后,我爹就把村子的妇女主任找来,让她找几个人,有意识地观察一下杨嫂平时的行为,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就向他报告。我爹当时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那妇女主任却干得有点冒失。她倒是在村子里找了几个积极的女人,一起在老村部的外面轮流蹲点监视杨嫂。这一蹲点,就是三天。连续三天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杨嫂和他儿子路路每天天一黑就关灯睡觉。于是那妇女主任就准备收队了。结果就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到底发现了情况……”
“什么情况?”黄长富的故事讲到这里,进入了,他停顿了一下,我和胖大海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
黄长富讲得口干舌燥,他突然叫住了一个从旁边跑过去的孩子:“小栓子,去超市给黄大伯拿三瓶饮料来。你自己拿个雪糕,记黄大伯账。”
那个小栓子高兴地应了一声,撒丫子跑向超市。
黄长富接着说道:“第三天的晚上,真的有个人偷偷摸摸地进了杨嫂的屋子。当时把几个女人气得够呛。当时的年代,大家对集体荣誉都看得很重。我们黄泥沟村子远近都是争当先进典型的。无论是组织生产,还是秋收竞赛等等都排在前面。所以她们对于杨嫂干这个脏活,是深恶痛绝。她们没去向我爹报告,而是自作主张地一起冲进了杨嫂的家。她们是想抓个现行,以免日后杨嫂不承认。”
随着黄长富讲起那段往事,我们也是深受触动。思绪也跟着回到了那个对我们来说,稍显久远的年代……
妇女主任带着几个妇女冲进了杨嫂的家,结果刚好撞见,一个男人和杨嫂在床上纠缠。而路路则在旁边哭个不停。
见到有人冲了进来,那男人骂了一句:“臭娘们,老子给了钱还不让老子玩,你等着我的……”
说完,那男人直接跳窗户跑掉了,速度极快,那几个女人也没能追上他,却把杨嫂给堵住了。
妇女主任带领几个女人,在杨嫂的家里开始搜查。最后在箱子底下,搜出了一包钱。
妇女主任冷笑着逼问杨嫂:“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自己清白没做那种事,这钱是怎么回事?说,你一共找了多少个男人了?”
当时妇女主任的话很难听,说得杨嫂无地自容,任凭她怎么辩解,也无法说出那钱的来历。杨嫂自己也不知道那钱是怎么来的。
最后那几个女人逼问杨嫂,却没什么结果。她们越来越气,逐渐失去了理智,也不管在一旁拼命哭闹的路路,一起动手,用剪子把杨嫂的头发给剪了,还把脸给划花了几道。这是在旧社会对女人出轨的一种惩罚形式。她们几个当时在气头上也没考虑后果,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最后还是路路拼命地冲上来和那几个女人扭打,大声喊着不准欺负我妈妈。那几个女人才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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