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三百米是一个界限。
我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提醒一下欧阳或,却见他走在前面,身体猛地顿住了。
这次他是真的停了下来。
不过他没发出指令,我也没敢上前,只是隔着五米远远地看着他。
欧阳或低着头,朝我们招了招手。这是让我们过去的信号。
我赶忙也朝着章老头招了招手,我们两个上去站在欧阳或的旁边,也随着他低头看去。
只见地面上躺着一只鸟,正是章老头放进来的那只咕咕鸟。
章老头伸手把那鸟给拣了起来,那鸟飞进来的时间不长,身体已经都硬了。不过那鸟的肚子胀得很大,圆鼓鼓的像是吞下了什么东西一样。
章老头也看的好奇,伸出手指在那鸟的肚子上戳了戳。
这下糟了,那鸟全身都硬硬的,唯有这肚皮是软的。章老头戳的力量并不大,却一下子把那鸟的肚皮给戳出了一个洞。
章老头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指从那鸟的肚子里拔了出来。
随着这一下,从那鸟肚子里猛地窜出来一股血水。
章老头手一哆嗦,赶忙把那鸟扔在了地上,我们几个迅速躲开,才没让那血水染到身上。
欧阳或走过去,捡起旁边的一截树枝,过去挑了挑那鸟的肚子。
这时我们看得清楚,那鸟腹之中,原本应该是有内脏器官的,现在就只剩下了一肚子的血水。
我看得头皮发麻,难道那鸟肚子里的脏器都已经化成血水了吗?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相信,这不死谷里并不像我之前感觉的那么安全。要知道那鸟飞进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飞到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们三个情不自禁地各自转过身子,往四周看了看。
四周的山壁上,全都是树影。那树影几乎都是静止不动的。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围观着我们三个一样。
鸟飞到这里,肚子里的脏器都化成血水了。那我们呢?
虽然暂时我们还都没事,谁能保证再往前去会怎么样呢?
相信我们三个的感受应该都一样,我发现他们两个的脸色也很难看。
这并不奇怪,如果说进来之后,对方和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也许这两个人并不会畏惧。但是这种潜在的危险一出现,他们暂时应该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那只鸟肚子里的血水,流了一地,把那地面染得血红,这更加刺激了我的感官。
我们在原地停留了两分钟左右,等到情绪稍微平缓了一点,欧阳或指了指前面。我知道我们必须再往前进了。
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进到不死谷,没理由见到一只死鸟就退缩的。
只不过在临出发的时候,欧阳或指了指身上的蓑衣以及我和章老头身上的特制的寿衣。
我明白他是想说,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以遮挡我们身上的阳气,往前走应该可以蒙混过关的。
此时此刻,我只能相信欧阳或的判断。
我们进来之后,互相就没说过一句话,我更不敢开这个头。
我们依然按照进来的时候那样,隔开五米的距离,往前面走去。
这次的心情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我每走一步,心里都在颤抖。因为走出去一步,下一步会不会出事我心里都没谱。
好在前面有欧阳或在探路,这哪里是在探路,分明是在探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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