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说到一半,就若有所思,不再往下说了。
我感觉他发现了什么,便追问了一句:“老马,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即便是没十足的把握,也说出来吧?哪怕是怀疑也好,我和三叔帮你分析分析。”
马谡点点头:“好吧。其实这种萤火螲蟷,是我老师钟先海发现的。而且这种虫的生活习性,身体特征以及培育方法,只有我老师掌握。他还没来的及把这个公布于众,就死在闷头紫上面了。可是老师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这里怎么会出现萤火螲蟷呢?”
马谡一脸的疑问,仰着头看着天棚上的萤火螲蟷。
“老马,你是不是认错了,这真是那个什么螲蟷吗?”
马谡点点头:“我不会认错。老师当时让我看过照片,也简单给我介绍了这种螲蟷的习性特征。这绝对就是那种虫。”
这时,越来越多的萤火螲蟷从那棵树上,爬上了天棚。密密麻麻的螲蟷爬满了天棚,同时也让那股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些螲蟷很快就在天棚上挂上了蛛丝,有很多螲蟷吊着那蛛丝,在空中荡来荡去。
随着房间亮起来,我手里的那根蜡烛也烧到了尽头。
这时,那棵树也在光亮的照射下,露出了全貌。
马谡把目光从那些螲蟷转移到了那棵树上。
那棵树每一片椭圆的叶片上,都是血红色的叶脉,就好像在叶片里流淌的也是血液一样。
上次我就见过这棵奇怪的树,所以才把马谡找来辨认一下。
果然马谡看着那棵树,眼睛就直了。
三叔在一旁问道:“怎么样老马?认识这种树吗?”
马谡点点头:“这是血桑。”
“血桑?这树叫血桑?”
“果然是这样。自然界里,有很多种生物是同生共长的。血桑和荧光螲蟷就是如此,它们同生共存,缺一不可。不过这血桑,是东南亚以及云南一带的生物树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马谡边说,边向那血桑移动着脚步,想走近一些看看。
从我们进来之后,除了发现地上的那几具紫衣人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这也大大降低了我们的防御之心。
等到马谡几乎快走到那棵树的时候,我和三叔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声提醒马谡别走的太近。
可是已经迟了,那棵血桑已经有了变化。声音就从那棵树的背后传来的。
等我们发现这种变化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就见从那树上陡然多出几条树藤,那树藤原本应该是盘在树枝和树干上的。此时如章鱼足一样,四下散开来。
其中一条直甩向马谡。
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马谡就被那条树藤缠住了腰,带到了空中。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那树藤缠住了马谡,随即又缠住了他的双足,头下脚上地被倒吊在一根树枝上,摇来晃去。
胖大海也曾经被这么吊起来过,后来误打误撞用那把杀猪刀割断了树藤掉下来了。
可是马谡不同,他已经近六十多岁了,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后来被学校返聘回了学校,才一直在学校里工作。这把老骨头这么一弄,非散架了不可。
“老马。”我抽出三叔重新给我准备的桃木剑,就准备冲上去救他。
就在这时,从那树上又传出来一阵异响。那声音我也很熟悉,上次那张脸从树上出现的时候,树皮裂开就是这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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