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也不得其解:“难道是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
胖大海道:“废话,这村子又不封闭,每天都会有人来的。这傻女人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不必当真。”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胖子,没看出来,还是你有女人缘。我这么英俊,她都没管我叫新郎官,反倒看上你了。”
胖子不耐烦地把我的手拨掉:“滚蛋,你喜欢,我让给你。”
“年轻人,话不可乱说啊。”
我俩正在车里嬉闹,就听到窗外传来这么一声。
我和胖大海都吓了一哆嗦,声音是从我这边的车窗传来的,我更是吓得差点窜到胖子那边去。
因为我俩同时向车窗看去,正看到一张脸紧贴着车窗,那张脸,加上五官被玻璃挤压得有些变形,光线又不明,乍一看别提多恐怖了。
“谁?”我仗着胆子喊了一声。
那张脸随即离开了车窗,我才看清外面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应该是这敖家寨的人。
我看那人面相还算和善,这颗心才松了下来,心说这村子里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神出鬼没的。
我和胖子下了车,那人扛着一把三股钢叉,也不知道是叉鱼的还是叉粪的。虽然年龄有点大,但是身体看着很硬朗,穿着一个褂子,露出的胳膊上全都是腱子肉。一看要么是个练家子,要么就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您是……这村里的人吗?”我看那人很严肃,便试探着问道。
那人把叉子从肩膀上拿了下来,端在手上哼了一声:“我还没问你们呢,大晚上的,你们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想来也是,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好半天都没进村,的确是引人生疑。
而且看那人的架势,一旦发现我和胖子有什么异常表现,那叉子估计就招呼上来了。
“我们……我们来村里找人。”胖子说道。
“找人?这个时候来找人?”这人似乎对胖子的话起了怀疑,目光一直没从我们俩身上挪开。
我赶紧实话实说道:“大叔,我们的确是来找人的。到这村子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您认识这村里一个叫薛守文的人吗?”
薛守文就是薛全贵的老爹,临走的时候,薛金贵都跟我交了底了。他老娘已经没了,家里就剩个老爹。他倒是早想把老爹接到城里,这薛守文死活不去,说离不开这老家。薛全贵只好每年回来一次,给老爹买点东西。好在村子里还有他两个哥哥,能就近照顾。但是这老头死犟,平时就是自己过日子。
那人听我说道薛守文,脸色明显平缓了下来,问道:“你们难道是……全贵的朋友?”
我恍然大悟,这人这么说,显然就是薛全贵的老爹,薛守文。
我忙点头:“您就是薛大叔吧,大晚上的来叨扰,抱歉啊。”
薛守文如释重负,摆摆手:“都自己人,客气个啥?你们可算是到了,走,跟我进寨子。”
我让薛守文上车,他死活不上,说在前面带路。
我们把车开进村子,打开车灯,想要给他照亮,没想到薛守文在前面直冲我们挥手,让我们把车灯灭了。
我很是诧异,怎么我遇到的都是这种奇葩事。难道这里也有山鬼,见光就会过来?
我熄灭了车灯,跟着薛守文进村。这才发现,村子里果然少有光亮,少数几家里亮着灯,也是那种昏黄的蜡烛光,而且也很暗。
薛守文在前面大踏步地走,速度一点都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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