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短短几年就又变成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从此他们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彼此,从此以后的生活她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然后再一点点将他忘掉。
她站在窗前,看着付立人走远,直到消失再也看不见后,才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坐了一会儿后,她突然起身,提着皮箱下了楼。
她不想再看他伤心的样子,因为她也不想再让自己伤心一次。
她要离开,现在就离开,不要他送,她来时是一个人来的,走时,也让她一个人走好了。
付立人第二天一早就来到招待所,正准备上楼时被服务员给拦住了。
服务员递了一张条给他,说是一个叫刘艳的同志给他留的。
付立人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条,展开上面写着几行字。
“立人,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在火车上了,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愿你余生幸福,刘艳。”
付立人的眼底一片潮湿,他拿着那张纸条慌忙出了招待所。
他就那么一直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长途客运中心。
看着那一辆辆驶离的大巴车,他拼命的往里张望,明明知道刘艳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地,可还是忍不住的幻想能从那些即将离去的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刘艳在他身边时,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他的心里也是踏实的。
几年来,他跟她头一次分开睡在不同的地方。
一整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失眠到半夜。
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连送都不愿意让他送,看来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远远的离开他了。
从此以后山高路远,她要是不想跟他联系,那他可能真的就要失去她了。
付立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洞,很空、很疼。
他坐在客运站的长椅上,将他跟刘艳从相识到结婚,再到这婚后的几年的生活,像过电影一样的都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他一动不动,像是忘记了时间,坐在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知道换了多少拨,直到接近中午,他这才起身离开了客运站。
想起昨天离开时,把刮胡刀给落下了,他直奔家属区。
苏琬他们几个正在楼下坐着聊天,一看见付立人,他们立马就迎了上去。
今天上午她们几个一起去了招待所,想要看看刘艳,结果被告知刘艳昨天下午就走了。
几个人因为没能送刘艳一程,都有些遗憾,这会儿看到付立人便立马迎了上去。
得知付立人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刘艳已经离开的后,又看到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几人也不好再追问了。
等付立人上去后,何秀娜往楼上抬了抬下巴。
“你们说,以后他会接受那位青梅吗?”
沈春红觉得不可能,“你没见他昨天跟刘艳一起出来的时候,手里也提着行李吗?他要是能接受就不会提着行李离开了。”
何秀娜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有他那个妈在后面逼着,时间久了也不好说。”
苏琬没有发表意见。
感情这种东西摸不着、也看不见,最是让人难以捉摸。
世间的感情有一见钟情,也有日久生情,但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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