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让陈勃放心,不时的向他介绍事情的进展。
陈勃除了在家照顾关初夏之外,还向她汇报了省城那套房子的装修情况。
“舅舅也是好心,他去看了一下,那房子都是以前装修的,很陈旧了,都是发霉的味道,根本没办法当婚房住。”陈勃说道。
“能住就行呗,新装修的房子有甲醛,一时半会倒是住不了了。”关初夏对靳曲不声不响的装修房子很不满意。
对她来说,那套房子是关嘉树给她买的婚房(她以为的),现在自己一眼没看呢,倒是被靳曲拆了个稀巴烂,从现场发的照片就可以看出来,一时半会根本没法去看了,殊不知,这正是陈勃和靳曲的目的。
既然请了假,陈勃也没急着去上班,而是去了武阳县招待所,找到了老白说的手机。
白永年还在重症监护室没出来,虽然苏醒了,可是身体虚弱,插管都没来得及拔掉呢,看到陈勃裹的严严实实来看他,也只能是焦急的呜呜呜着,根本说不了话。
本来陈勃是没有兴趣动白永年的私人物品的,可是他在橡胶林里对陈勃的那番交代,让陈勃对他交代了些什么问题颇为好奇。
白永年当时说的是他要交代的事情都在这部手机的录音里了,于是陈勃拿到手机后,在回程的路上就从头开始听了起来。
不听则已,听了之后才知道,白永年所运作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和有目的的多。
可以这么说,当自己和罗洋把他从监狱里接出来治病开始,他就开始筹划这事了。
他最先利用的目标是陈小颜,当陈小颜开始经营酒厂的时候,他就琢磨着将这个酒厂做到一个什么样的规模,然后再去兼并或者是收购其他的酒厂,一直到做成一个县级酒业集团。
这个集团就是各县的酒厂联盟,这些酒厂都在陈小颜的掌控下,这个时候就会有其他的公司前来入股合作,一直到把这个酒厂做的足够大,产量足够多,价钱足够便宜,这个过程是一家酒厂壮大的过程,也是他洗钱的过程。
陈勃想起来自己去看他的时候,他对着自己呜呜呜的声音,看来是不想让自己拿到这份录音材料,因为他的手术目前来看是成功的,他还想把这件事进行下去,不想让陈勃提前知道真相。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的是在酒厂壮大的过程中,陆晗烟把陈小颜拉进了贵鹿集团,对他来说,上市公司贵鹿集团洗钱更为方便了,所以才有了他找来的几家公司在二级市场上不断举牌,直到成为贵鹿集团的股东,虽然现在陆晗烟是绝对控股,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不断有大资本的加入,陆晗烟的股权会被不断地稀释,到最后谁是控股股东还真是不好说。
陈勃又赶到了医院,站在监护室的门口,看着里面还在昏睡的白永年,心里百感交集,他从一开始就看不透这个老头,到现在依然看不懂。
在不久前,他把自己引荐给了一眉道长,口口声声说自己根本不知道项兴国财富的问题,这也是他对最高检的人的说辞,可是现在,那些隐藏在全国各地的公司慢慢苏醒,把他们隐藏的资产进行分批分类的包装,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向贵鹿集团靠拢,一直到最后把这些资产都变成上市公司贵鹿集团的一部分。
陈勃没有全部听完他的计划,因为这些计划也是他交代给陈勃去做的,并且说明,这些计划完成后,陈勃也会富可敌国,可是陈勃现在被震惊的根本没有脑子去做这些事。
一个关嘉树还不够震惊,又来了一个白永年,这两人真可谓是卧龙凤雏,一个比一个能给人惊喜。
可是白永年的事和关嘉树不一样,关嘉树的问题,他还可以和靳曲商量,靳曲也可以为他分忧。
但是白永年交代的事,他只是听了个开头就没敢再听下去,好奇害死猫,他不想做那只猫,但是他的精神已经开始猫化了。
“哥,嫂子呢?没有一起来吗?”
陈勃约了妹妹陈小颜吃饭,她到了之后发现这是两人餐位,嫂子没来。
“她没胃口,我找你有事,最近在贵鹿集团开心吗?”陈勃问道。
他希望听到陈小颜不开心的回复,这样就可以借机劝她离职了。
陈勃不想自己妹妹成为白永年的工具,而贵鹿集团现在已然成为了他的战场。
“还行吧,就是累,太累了,我都有点撑不住了。”陈小颜抱怨道。
“那就辞职吧,把酒厂也卖了,哥再给你找个轻松的工作,去省城工作,好不好?”陈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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