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给陈勃介绍一下……”
于是,在郑和平的介绍下,陈勃认识了他老婆孩子,以及谢元春的老婆孩子。
谢元春的孩子已经上高中了,而郑和平的孩子还很小,问了下才知道,这是老二。
让陈勃感到意外的不仅仅是郑和平出现在这里,还有他怎么和谢元春好像毫无嫌隙似的,陈勃也只是愣了几分钟后,待大家坐下来,他也差不多想通整件事的关节了。
大家寒暄过后,除了郑和平老婆意外的留下喝茶,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郑和平看向一脸懵逼的陈勃,说道:“你嫂子叫冯蔷,她有个弟弟叫冯经纬,几年前被人打死了,当时没死,只是打了一仗,结果晚上病发,打人的也不认账了,当时是因为拆迁的问题,我那个小舅子气不过街道办的人不太公平,所以就理论了起来,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我当时应该去现场协调的,冯经纬觉得自己姐夫也是政府里的人,所以对街道办负责拆迁的人态度不好,这惹火了贵鹿集团的人,他们的手下当时是一拥而上,有的用拳脚,有的是钢管,总之就是乱打一通,也不知道谁打的是致命伤,结果晚上没挺过去,医生最后诊断是外力导致的脑出血……”
这件事陈勃听说过,当时是贵鹿集团拿地,拿地的是贵鹿集团,拆迁公司也是他们自己的,这就导致他们下手特别狠,不签字就各种威逼利诱,不得不说的一点是,虽然中国的城市化运动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牺牲法治和群众利益为代价的,造城运动最厉害的那几年,因为拆迁的问题,各种恶性事件频发,这些代价在十几年后的今天让人感到不解,因为现在盼着他们拆,他们不拆了,地卖不动了,人口减少到不需要买房子了,一零后的孩子每个人都能继承几套房子。
听着自己丈夫说自己家的事情,冯蔷的眼泪止不住的流,陈勃递过去了纸巾。
陈勃知道,今天谢元春把自己叫来,不断的给自己制造惊喜,事情到这里肯定还没完,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还真是说不准。
他们知道自己和贵鹿集团有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把自己叫来哭诉贵鹿集团的事,意欲何为,是要赔偿,还是要追究谁的责任?
“当时市里的压力很大,尤其是仇承安,亲自找我做工作,如果我不能把家里人的工作做好,把我就只能是被调职,反正南港够大,还有不少偏远海岛,只要是我们家不低头,扬言要把我调到某个海岛守岛,或者是我辞职也可以,总之呢,就是各方面的压力都集中到了我这里……”
陈勃能看的出来,此时的郑和平也很是愧疚。
但是从郑和平的叙述里,他老丈人家确实是没办法,儿子死了,不能再让女婿去海上过一辈子吧,要么就是辞职,辞职后他们家还不是更加被人欺负,所以,老丈人家劝着郑和平,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他们家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公务员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一旦谁家出了问题,首先查一下这家有没有亲戚朋友是公务员,好,有的话,让这个公务员去做工作,做不通工作不用来上班,不是公务员,老师,事业编也可以,总之只要是能用体制框住的,那都是自己人,都可以用,直到这件事解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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