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我回老家待几天安顿一下就去看看老领导”。谢元春说道。
陈勃接着说道:“谢市长,您今天要走的消息,是郑副市长告诉我的,有时候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元春闻言,嘴角带着微笑,好一会才说道:“弄不明白就不要硬是刨根问底了,有时候,我们遇到的人和事,都是有各自理由和道理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郑和平也不容易,你还年轻,以后和郑和平要搞好关系,在南港工作的这段时间,郑和平和你,是我最后最信任的……”
陈勃听了谢元春的话,没再继续追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真的是像传言的那样,谢元春对郑和平很难做到心如止水,也很难做到一点怨气都没有。
所以,想想郑和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他在开会的时候收到了郑和平的信息,说谢元春今天就要走了,他要是能抽出时间来就去送送,这里里外外都在诠释着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像是刚刚谢元春说的那样,搞不明白就不要硬搞了。
陈勃继续开车,再未主动开口找话茬。
一路开过去,到了隔壁市一个小镇上,卸下谢元春的行李。
陈勃拒绝了谢元春留他吃饭的好意,他还得赶回去,借着这次出来还想回自己的老单位去看看,也是想去查看另外一件事。
“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点”。
“谢市长,那我走了”。
“等一下,有件事我一直想找你谈,但是一直没机会……”谢元春叫住了陈勃,两人站在车旁,谢元春还给他递了一支烟,陈勃急忙找出打火机先为谢元春点燃。
陈勃以为谢元春要谈的还是市里的一些事,又或者是他们这个案子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谢元春开口就问到了自己妹妹的酒厂问题。
“是有这么个酒厂,一直都是我妹妹在经营,我没有参与,也没有为她的酒厂使用我的权力,再说了,我也没啥权力”。陈勃笑笑说道。
谢元春点点头,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武阳县的招待用酒,以及向外送礼的酒,都是你妹妹的酒厂生产的,而且现在武阳县红白喜事的酒店都是这种酒,用其他的酒,饭店是不接待的,这事我也是听郑和平说的,这可不太好……”
谢元春这一句话把陈勃惊出了一阵冷汗。
“陈勃,领导干部的家属完全和生意绝缘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就算是他们自己不想搞,那些想要寻租权力的商人也会找上门来,这个时候你要注意,要么是让你妹妹完全撤离商场,或者是去外地经商,要么是你得把关,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要给人留下把柄,这个事现在处理还不晚,你心里应该有个数”。谢元春说道。
陈勃确实对这事一无所知,本着自己不经商,不利用任何权力为妹妹谋私利的初衷,他对自己妹妹的酒厂基本不管不问,有白永年把关,自己还用出头吗,这个老狐狸做事还能不稳妥了?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超出了他们的感知范围,白永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别墅里养着,而陈小颜毕竟是年轻气盛,不周到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要好好查查。
“谢市长,这件事谢谢您,我是真的没管她,看来不管是不行了,我回去就处理,回头我再向您汇报处理结果”。陈勃立刻诚恳的说道。
谢元春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现在也不是市长了,你不用向我汇报,我说这事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相信这不是你妹妹能做出来的事,我是怕她被人利用了,这种容易引发众怒的事是最容易被人清晰化利用的”。
回程的路上,陈勃就给白永年打了电话,询问他是不是知道这事,白永年也是一脸懵,但是旋即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先去办你的事,这事交给我吧”。白永年说道。
陈勃这才稍微放下了心,车到南港监狱,这是自己的老单位了,但是因为单位性质的原因,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他没想着去见那个减刑高手吴鸿飞,就像是他和白永年分析的那样,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才是最重要的,能让他背后的人这么下本下力气减刑,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陈勃,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来来,进来进来……”南港监狱政治处主任戚尚夏热情的把陈勃让进了办公室里。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