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烟闻言,回头看看他,愣了一会,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最近这段时间,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老想这事,我准备了三道保险,你这是最后一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出现在阚正德的视线里,好好干你的活,安心把工程做好,工程款方面,我先紧着你这边,以后绝不会再欠你的钱”。
崔正信明白,这是陆晗烟在给自己承诺。
其实她现在就是威胁自己,自己也是没办法,自从自己的侄子击毙阚云波后,他们就在一条船上了,谁也别想早下船,谁先下谁先死。
“那个酒厂,你好好找人弄弄,尽量能保证生产,缺什么,尽量买,钱的问题我解决,这个酒厂是给陈勃的妹妹的,现在还没消息,不过,大概率能成,那家伙,缺钱,也想赚钱,只是没门道而已,我们给他这个门道……”
“陆总,我问一句,这个陈勃,你这么照顾他,是不是有啥原因?”
陆晗烟也是为了抬高陈勃的身价,让崔正信在陈勃面前恭敬点,所以不但是把陈勃的底细告诉了崔正信,还替陈勃吹高了不少层次。
一番吹嘘过后,崔正信的态度果然不一样了,而且当即承诺尽快把酒厂完善起来,做到随时可以生产。
陈勃再次回到了床上,关初夏主动的靠过来,钻进他的臂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格外踏实。
陈勃本想解释一下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可是看着闭目养神的关初夏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于是手臂加大了力气,将其搂在怀里,工作的事,爱谁谁,老子现在就是要要要……
邱明德就像是一条外来的鲶鱼,搅动了东港市的鱼池,在这个鱼池里生活的各种鱼类都要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
此刻的他们,心里惶惶不安,就连侯文光这个前局长,都在极力的巴结这个后来者,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些年在市局欠了多少债,也知道市局有很多人对自己不满,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将是邱明德拉拢的对象。
还是那句话,在体制内混的这些人,素质都差不到哪里去,差别最大的就是对政治的敏感,以及对自己尊严的认识不够。
事实上,除了你自己,对你那点所谓的尊严,别人从来不会看在眼里。
这些长期被侯文光打压的边缘人,邱明德只需给他们一个位置,他们就能把这些年侯文光在市局做的事情都掀出来,虽然不至于让侯文光去死,但是至少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好斗,是人性,也是权力最基本的属性。
“看来这位邱局长不好打交道啊”。阚云山说道。
侯文光虽然也认可阚云山的结论,但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承认这一点。
“他也是刚刚来,有警惕也是正常的,等老爷子回来,我再敲敲边鼓,我觉得问题不大,他刚刚来,还不知道贵鹿集团对东港市意味着什么”。侯文光说道。
阚云山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能大意,我弟弟的手下找过我,说我们家出事这段时间,市里冒出来不少山头,我弟弟原来的车队,被人蚕食了不少,这事你知道吗?”
侯文光哪有闲工夫过问这些事,于是摇摇头,说道:“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回头这事我给你一个交代,我虽然离开了市局,但是局里那些小崽子们还是会听我的,老邱刚刚来,把局里的关系捋顺也是需要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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