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去看了白永年,老白正在被安排做各种检查,由护士推着病床到处跑,陈勃没见到他。
他又给关初夏打电话,但是被告知关医生正在手术,结束时间不定。
陈勃忽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了,于是看看手里的钥匙,想到了去租的房子看看,那是关初夏想要的家,和他关系不大,确切来说,对于和关医生的感情,陈勃的信心不足。
婚姻就像是一条河,男女分处河的两岸,根据感情关系里的主动和被动不同,决定了是谁要过河去对岸,又或者是两人携手共浴爱河。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河岸的一侧,对岸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但是都淹死在了渡河的过程中,而站在河岸上的人,始终未动,或许并不是因为怕水,而是因为没有勇气,又或者是本身就是婚姻的旁观者,就是喜欢看对岸的人过河以及被淹死的过程而已。
陈勃觉得自己和关初夏离得很远,用她的话说,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她为自己的婚姻挖了一条很长的护城河,除了婚姻的河,她还有自己的护城河,那就是她的家庭,这样家庭的孩子,找陈勃这样的,或多或少都让陈勃这种人觉得对方动机不纯。
再联想到关医生说的,她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所以,陈勃觉得,自己和关初夏的关系里,她就是馋自己的身子。
祖文君给他们租的房子是三室的,这满足了关初夏要一个书房的要求。
沙发也有八成新,所以陈勃是相对满意的,再说了,这个房子多半还是关初夏住的时间比较多,自己来这里住的时间应该有限。
陈勃想着这些,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被惊醒是因为有人敲门。
陈勃看看时间,自己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嫂子,你怎么来了?”陈勃推门一看,居然是祖文君,有些诧异。
“我来看看,这房子租好后,关初夏来看了一次,剩下的时间就没来,她说你看了满意再搬过来,不满意就再拾掇拾掇,怎么样,还行吗?”祖文君说着,坐进了沙发里,那个位置是陈勃刚刚坐过的。
祖文君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陈勃身体的余温还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想要挪开,但是强烈的自尊让她继续坐了下去。
祖文君坐的是沙发是三人座的一端,而挨着这一端的还有一个单人座,于是陈勃就坐到了单人座上,这样离的不远,谈话方便,省的离太远显得生分。
事实证明,有些关系,还是生分些好。
祖文君看了陈勃一眼,悠悠的说道:“关初夏和我说了你们在省城的事情,她妈妈还怀疑你们住到一起了?”
陈勃笑笑,没有解释。
祖文君接着说道:“你和陆晗烟的事,我可没告诉她,我至始至终都说的是,你们只是一个形式,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咱们先对好,你别到时候傻啦吧唧的承认和陆晗烟有那层关系,不过,睡了就睡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咱们的口径要一直,否则,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
卧槽,完犊子了,自己什么时候睡陆晗烟了?
陈勃那个后悔啊,自己当时是没有否认,以至于到现在祖文君都认为自己确实是在新婚之夜把陆晗烟睡了。
这下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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