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苏瑾猛地撇开自己的面颊,恶心的干呕不止,浑身轻轻的痉挛着。
扎满银荆见此,慢慢弯下了腰身,蹲在了苏瑾的身边,伸手轻轻刮蹭着苏瑾那冰凉而又滑润的肌肤,笑的冰冷而无情:“千日醉入口即溶,饶是你吐出了苦胆,也阻止不了它的药效,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着你的,对于你这样的美人儿,人才,我怎么舍得杀之,除之?”
苏瑾的眼前逐渐开始模糊不清了起来,看着那已经变形,却仍旧在狰狞微笑的扎满银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扎满银荆,你给我记住,若是我现在不死,早晚有一日,我会将你拆筋剃皮,挫骨扬灰,将整个南潘翻转过来,给你陪葬!”
扎满银荆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啊,我等着。”说着,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对着身后的柳暗花明吩咐道,“将她带到我的营帐去,好好看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伤了她。”
“是,属下遵命。”
柳暗花明几个人上前一步,先是对着扎满银荆弯下腰身,单膝跪地的颔首示意,随后再同时站起,朝着苏瑾的方向走了过来。
又打头的荀柳弯腰将地上的苏瑾抱了起来,在其他三个人的陪伴下,走出了营帐,朝着扎满银荆营帐的方向走了去。
营帐外大雪纷飞,极度寒冷的空气,让逐渐被千日醉侵蚀着理智的苏瑾,清醒了不少,她微微长大双唇,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勾了勾干裂的唇,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上次被抓到南潘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次发生了什么,很模糊,她已经想不起来的,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次似乎时间过得很漫长……
不过到底有多漫长,她却是忘记了,她只知道,那无尽的漫长之中,充斥的是刻骨的疼痛。
云国主营地。
昏暗的烛光中,夜苍邢安静的坐在台案后面,看着摊开在台案上的一幅画,身后的发丝慵懒的垂在了他的腰身两侧,一阵寒风顺着窗棂吹进了营帐,划在他的耳畔,佛着他耳边的碎发,轻轻浮动。
迷迷糊糊再次醒来的成墨,慢慢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转眸朝着夜苍邢看了去,无声的迈步走下了软榻。
犹豫现在云国将士伤亡惨重,夜苍邢没有派人单独给成墨扎起营帐,所以成墨便先在夜苍邢的营帐暂住了下来。
“这是……”成墨看着台案上那摊开的画卷,拧了拧眉,想要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说不出来了。
“永乐公主。”夜苍邢仍旧垂眸,淡淡的道,“你见过?”
成墨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属下确实见过,因为不久前,主子也曾经得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
“苏瑾?”夜苍邢轻轻抬头,一双狭长的眸子,是疲惫过后的红,“她怎么会有这幅画?”
“在史部被烧的当晚,主子带着这副画回到的夜府,那晚夜督主应该还在县衙的牢房之中,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情。”
成墨想,既然自己的主子可以为了夜苍邢,连圣旨都违背了,那么像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需要对于夜苍邢而保密。
史部被烧?夜苍邢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史部被烧的事情,他也是在事后得知五王爷说出此事的。
当时五王爷说什么东西都没能抢救出来,全都被史部的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那一晚,苏瑾也是在皇宫的。
可是按照成墨所说的,当晚苏瑾应该是离开了县牢之后,直接去了皇宫,可是她大半夜的进宫做什么去了?
至于那副成墨口中说的画,苏瑾又是怎么得到的?
成墨见夜苍邢半天没有说话,想了想又道:“夜督主在找寻永乐公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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