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亮的灯光下,映着少女滔天的愤怒。
想到疼惜的女儿受了委屈,万霖语气又软了一截:“可爵少他看不上你啊,优优听话,等有了钱和权利,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哗啦啦!
万优优突然像发狂,将桌上的果盘摆设花瓶统统砸到地上。
“是宁熙!都是宁熙在害我!如果她死了,战先生就一定会娶我的,爸爸,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是怎么骂我羞辱我的么?她竟然给煌野吃那些药,然后让他……啊!我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花瓶里还有滋养花的水,全都洒了出来,弄脏了羊绒地毯。
万霖的裤脚也被打湿、了,迅速变了颜色。
“你——”他怒极朝万优优高高扬起了手。
万优优瞪着他,拳心死死攥紧,眸色血红。
“你打啊,打我再去讨好那个贱、人啊,反正你也不是没做过!我那个说一不二的铁血爸爸去哪了?你竟然会怕几条外来的狗?任由他们那么欺负我!”
万霖从万优优通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盛怒的倒影。
他老婆死得早,所以从小到大,优优是他的掌上明珠,要什么给什么。
再加上村子里东西区身份的绝对诧异,才把她养成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骄纵性子,以前遇到喜欢的男人,抢了也就罢了。
可现在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还偏要去撞南墙……
万霖默默把手收了回来,叫来守卫。
“来人,从现在开始给我盯着大小姐,不许送水和食物,她什么时候认错了,肯乖乖给战先生治病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守卫惊诧地瞅向万霖,村、长从来没有惩罚过大小姐。
但万霖已经冷着脸走了。
走远后还能听到万优优撕心裂肺的叫骂,和不停摔砸东西的声音。
……
另一边。
宁熙和战斯爵的卧室被升级成了顶尖客卧,还在三楼,风景秀美,花草飘香,站在后阳台瞥向不远处的山林,静下心还能听到虫鸣鸟叫。
嗅一嗅花香,现世安稳,倒和表哥送给心安的“心安岛”相媲美。
当然,前提是没有这些糟心的人。
“在想什么?”身后忽然欺上一具火、热的胸膛,战斯爵从后轻搂着宁熙,耳鬓厮磨。
宁熙被他新生的胡茬扎着脸颊娇、嫩的肌肤,忍不住瑟缩了下:“好痒……”
“哪里痒?我帮你抓一下。”男人瞹昧咬字,大掌沿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轻轻游走,惹得宁熙嗔怪着丢给他一个白眼。
“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事,我总觉得……万霖做不了万优优的主,更何况我们今天那么恶整万优优,她恨都恨死我们了。”
战斯爵薄唇微掀:“这不是意料之中么?”
万优优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觉得万家富可敌国,什么都应该听她的。
宁熙闻言眸色却亮晶晶的,侧身和他面对面:“这么说,你还有后招?”
“万霖娇惯万优优,什么事都以她为先,现在突然要她听万霖的吩咐,乖乖给我治病,就算她肯,我还担心她再治病过程中动手脚。”战斯爵讥诮扯着嘴角。
这也是宁熙一直担心的。
那病毒太难缠了,还会随着环境而变异,要是万优优不怀好意,战斯爵、宝贝以及小夜夜,三个人都得完蛋!
“难怪万霖提那些条件的时候,你眼睛都没眨一下,早就知道他不一定能说服万优优了。”
“嗯。”战斯爵淡淡应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宁熙柔顺的秀发,在指节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骤然松开,看着那些发丝散落在她肩颈。
像铺开的黑色瀑布,美而诱、人。
“你接打算怎么做?”
宁熙好奇地问,其实心里隐隐也有了一丝猜测。
战斯爵眉梢微挑,视线顺着她身后看去。
青山绿水,黄昏时的霞光落下柔色,晚风轻拂着河面,荡起层层涟漪。
“这么漂亮的村子让万家一言堂,真是恶心。”
宁熙称道:“没错,每次听到大牛婶对万家又敬又怕,来了东区连头都不敢抬,我就替他们不值!”
“万优优最大的倚仗就是万霖在这个村子的权势,以为自己可以这一手遮天,所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假若……她一无所有了呢?”
……
万优优被关了接近三天,但她硬是没有服软松口。
除非战斯爵答应杀了宁熙娶她,否则她死都不会给他治病。
这可愁得万霖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
偏偏战斯爵那边也在频频问起,万优优什么时候给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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