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后,我这才敢确认果然是他,笑着回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嘛,白泽你最近还好吗?”
他打了个哈欠:“嗯……一切都还好,小屁孩儿,你伤好些了吗?还疼吗?”
我有些奇怪,忙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白泽笑着打趣道:“我什么不知道啊,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不过你的成绩怎么会那么差啊,怎么连你班最差的两名学生都比不过?你到底有没有用功在家温习功课啊?”
我斜了一眼大师兄,没好气地问他:“你的眼线就是大师兄闫卓吧,大师兄也真是的,这也要和你说。前段时间我不是起不来炕吗,实在没有力气温习功课这才这样的。最近我感觉好多了,也有在努力追赶功课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学校了。”
白泽抬高了声音问我:“伤得很重?有多重?怎么能炕都起不来呢?不是说只是摔了一跤崴了脚吗?”
我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师兄,白泽的音量很大,大师兄是听见了的,大师兄叹了口气,一个劲地跟我挤眉弄眼,我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晃过神,我有些心虚地对白泽说道:“哦……对啊,我确实是不小心崴了脚,但后来又有点感冒发烧,这才起不来炕的。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
“骗你干嘛?你看我现在跟你说话这语气,像是有事的样吗?再说,我有这么多人护着我能有什么事,你说对吧?”
白泽嗤笑了一声:“呵,也是!今天是你拜师入门的好日子,我是特意打电话来祝福你的。怎么样,拜师宴热闹吧,开心吗?”
“嗯,很热闹,我挺开心的。哦,对了白泽,你父亲带着那个女的也来了,他还送了我一样挺贵重的礼物,不过我没真的收下这礼物,只是答应你父亲暂时替你保管,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
“哦?什么礼物?”
“是红宝石莲花坠。”
“我父亲给你的?”
“嗯……他说这项链坠是你无意间画的图纸,本是想送给你妹妹的。”
白泽半晌没说话,我还以为电话掉线了呢,对着话筒连喂了好几声:“喂喂喂,白泽,你还在吗?”
白泽还是没说话,等了一会,话筒里传出一声幽怨的叹息。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白泽,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又叹了口气:“没有,不过这项链坠既然我父亲把它送给了你,那你就收下便是,就当是我送你的拜师礼了,哈——”
说着话,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忙问他:“白泽,这才下午三点多,你就困成这样了?难道昨晚没睡觉?”
“呵,小屁孩,你真是不学无术啊,我现在是在美国东部的纽约,我这里现在已经快到午夜三点了。”
“啊?那么晚了?那你是一宿没睡还是刚睡醒啊?”
“刚刚忙了些事情,才忙完不久,这才抽空给你打的电话。”
“师兄,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我们道门中人最讲究阴阳平衡了,你总这样下去可不行,会熬坏身体的。”
白泽哂笑:“小屁孩,这正式入门了就是不一样,入门第一天就开始教育起师兄来了?”
“哎呀,你认真点,我没和你开玩笑,以后能不能改了这熬夜的毛病!”
“呵呵呵,好好好,我尽量!谁?进!”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这是给您的咖啡,您先喝点提提神……”
还不等话筒里的女人把话说完,我便冲着话筒喊道:“这都几点了还喝咖啡啊,不许喝!赶紧给我去洗漱休息!还看什么资料啊!你就不能睡醒了再看嘛!”
话筒那边愣了一下,随后白泽轻咳了一声,对那个女人说道:“咖啡我就不喝了,叫他们也都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们之后再谈。”
“啊?老板,大家都忙一晚上了,这时候让大家回去,会不会不好啊?”
白泽有些不耐烦,继续对女人说道:“按我说的做,你先出去。”
“是!”
一阵关门声传来后,白泽这才开口问我:“小屁孩,这下你满意了?和你挂了电话我就去睡觉可以吗?”
“嗯,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就先不聊了,你快去睡觉吧,拜拜!”
“唉……”他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却没理他,回手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电话还给了大师兄。
“谢谢你大师兄,电话打完了。雪姐好些了吗?还在哭吗?”
大师兄笑了笑:“已经不哭了。”
“师兄,你和雪姐说了你有十年情劫要躲的事了吗?她愿意等你吗?”
师兄叹了口气,笑的有些无奈:“一切随缘吧,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我怎忍心让她浪费所有青春只为等我一人呢,那岂不是太自私了。师妹,我和你雪姐的事,师兄还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不等师兄把话说完,我连连点头:“我懂,师兄你放心,不该我说的我绝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师兄,雪姐真的是个好女孩,你可千万别辜负她啊。”
“嗯,放心师妹,师兄不会的。”
……
转眼,夜幕降临,宾客们也陆陆续续启程离开了我家。几户村民和姥姥姥爷还有二姨在院外忙活着收拾这残羹剩饭,郑毅也像个小大人似的围在二姨身边帮忙。
鬼叔被我师父灌醉了,雪姐把他扶上了车,与我们道别。
“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走,闫鬼道咱俩再喝两杯怎么样。我就不信今天我喝不趴下你……”
师父冷笑:“哼,就算再喝一百杯,你也喝不趴下我,倒是你,酒量不行就别学人家逞能。”
鬼叔打了个酒嗝:“嗝,我怎么逞能了,我酒量好着呢!不服咱俩继续喝!”
鬼叔喝得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嘴里却依然还在叫嚣着。我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师父,他今天是主角,向他敬酒的宾客就一直没断过,师父不但要与其他宾客相互饮酒,还要与鬼叔推杯换盏。按理来说,师父喝的酒肯定要比鬼叔多啊,那怎么师父看起来只是稍微有些微醺的感觉并无大碍,鬼叔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呢?
雪姐没了耐心,一把将鬼叔塞进车里,随后自己坐在了驾驶位置:“闫大师,闫卓,瑶瑶,那我带我爷就先回去了,打扰了。”
说着话,她还时不时地用眼睛看了看大师兄。
师父点点头:“好,路上慢点,到家记得给我来个电话。”
“好……”
她又看了眼大师兄,大师兄却站在我和师父身后假装没看见,一句话都没说。
林雪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
“雪姐,路上慢点,有空常来玩!”
“好的瑶瑶,姐姐有空就会经常来看你。”
直至林雪把车子开远,我和师父都扭头要进屋了,大师兄却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师父见状回过身,叹了口气,喊了他一句:“卓儿,跟为师进屋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去大河,今晚务必也要把那蟒仙在请回来。”
我大惊,忙问师父:“师父你说的可是乌祈?”
师父点点头,我又问他:“师父,那你能带我去吗?我也想见见乌祈。”
师父寻思了一下,对我说道:“好吧,你进屋换身衣服,也许有你在,事情办起来会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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